櫃子裏的顧銘怒了。
陳薇薇居然要做飯給那個男人吃。
他可都沒有這個福氣啊。
不對,不是沒有這個福氣,是他以前就舍不得讓她做這些粗活。
他這麼捧在手心裏的姑娘,怎麼能為另外一個男人洗手作羹湯。
陸連城微微勾了勾唇,牽起陳薇薇的雙手。
“我說過,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做這種事情的。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顧銘剛想說這小子還有點眼力勁。
知道他的女人是用來疼的。
誰知道聽到後麵一句話的時候,臉色又變了。
好家夥。
有點手段啊,他以前雖然心疼陳薇薇吧。
還真的從來沒有為她下過廚。
看來,他以後要在這方麵多改進改進了。
不就是下廚嗎?
還能難得到他顧銘不成!
陸連城話音一頓,看見了陳薇薇手裏的傷口,他立刻問道:“怎麼回事,手指上怎麼受傷了。”
陳薇薇連忙說道:“沒事,就是不小心劃了一下。真不要緊。”
雖然是一點小傷口,可陸連城還是心疼的不行。
昨天晚上那個畫麵又出現在他的腦子裏,他立刻拉著她進了房裏。
“坐下。”
“幹嘛啊。”
“讓你乖乖坐下就坐下,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陳薇薇笑道:“沒這麼嬌氣啦,我之前掉進海裏被刮得渾身是傷都活過來了,這點小傷算什麼。”
陳薇薇說的風輕雲淡。
可屋子裏的兩個男人卻都是心裏一緊。
顧銘不知道她到底傷成什麼樣子了,可他看了那次的新聞。
船隻被解體,很多打撈上來的屍體幾乎都是麵目全非了。
他的薇薇……
肯定也受了不少苦。
陸連城也還記得第一次在沙灘上看見她時的情景。
渾身鮮血淋漓,臉上被鮮血糊的幾乎都看不清五官了,她蜷縮在沙灘上腳踝骨折,腿上還有幾道深可見骨像是被利器割傷的口子。
那次,他幾乎以為這是個死人了。
直到他聽見她微乎其微的呼救聲,還有那絕望不甘的眸子。
讓他瞬間想到了過去的他。
就是那個眼神觸動到了他,所以他才會將她帶回了家。
“傻瓜,小傷口也會出現炎症的。現在天氣這麼熱,馬虎不得。還有,你是我陸連城的女人,我不允許你受任何傷。哪怕是一個小傷口也不行。”
陳薇薇低垂著頭,看見他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著傷口,就像是擦拭著什麼奇珍異寶一樣。
“其實,我並沒有那麼好。”
她聲音很小,可是陸連城還是聽到了。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笨蛋,那是因為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好。”
“好了。晚上記得自己把紗布換了。不要讓我擔心知道嗎?”
陳薇薇點點頭。
“嗯。”
陸連城揚了揚唇,將醫藥箱收了起來。
陳薇薇看著陸連城,心裏就是有些不是滋味,她站起身來。
覺得自己應該向他坦白今天的事情。
要不然她自己就太不是人了。
“連城……”
“嗯?”
陸連城轉身看著她,“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
“我……我……”
話到嘴邊,陳薇薇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她親眼見到陸連城麵無表情的將一個商業間諜扔進了大海裏喂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