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徐州大營已然是炸開了鍋,尤其是高順的中軍大帳,裏麵早已是人聲鼎沸,張遼、成廉、宋憲等人得到消息都趕了過來,個個是摩拳擦掌,義憤填膺。
曹性沒了消息這才僅僅過去一個時辰而已,但是在幾人眼中卻是如同真的失蹤一般,脾氣最為火爆的成廉更是暴跳如雷。
“仲達,趕快下令吧,老曹肯定是遭人暗算,落入敵手了,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找不到他蹤跡!”
站在一旁的張遼、宋憲也是連連出聲附和。
幾人自丁原起兵之時,便在一起,感情不可謂不厚,再者說,更令他們氣憤的是曹軍都已經難以支撐了,居然還敢動自己的同澤。
真可謂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與他們的激烈反應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高順卻是平靜如昔,當然還有一人也並未出聲,那就是新來不久的孫觀。
孫觀的冷靜是因為和曹性並不熟絡,不便多言,否則,以他的暴脾氣早就和成廉般暴跳如雷了。
而高順的平靜則是緣於冷靜。
以他對曹性的了解,斷然不會相信會被曹軍俘獲,而且沒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現在他的心中一直縈繞著一個疑問:曹性會去哪裏?
就在眾人亂作一團之際,陳宮邁步來到大帳,身後跟著一名普通的士兵,二人臉上都難掩興奮之色。
成廉一見此人,立時嚷嚷道:“曹明!快說你家曹性將軍呢?”
原來,成廉和曹性情同手足,二人閑暇時間,經常在一起把酒言歡,對於曹性最為親信的護衛,他再熟悉不過了。
此刻見曹明跟在陳宮身後,成廉顧不得許多,便忍不住高聲喊了起來。
這時,陳宮已經來到高順身側,而曹明見成廉發問,先是作揖見禮,見過各位將軍,然後將目光投向陳宮。
這麼重大的軍情,曹明可不敢未經允許,便說出來,若是軍師追究,自己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陳宮並未理會他們,而是和高順耳語幾句,然後才笑盈盈地對曹明道:“告訴他們,你家曹將軍現在何處吧。”
而高順聽罷陳宮的話,早已是麵帶喜色,快步走到地圖前,仔細地查看起來。
“諾!”
曹明答應一聲,然後對成廉等人說道:“我家將軍正在曹營之內!”
他話音剛落,那邊成廉便“嗷”地一聲怪叫,雙腳一跺聲,猛地抽出寶劍,怒目圓瞪地喝道:“我就說老曹落了難吧!”
曹明一見,嚇得一哆嗦,連忙補充道:“成將軍勿急,曹營現在空無一人!”
“什麼!”
“你說什麼?”
原本張遼等人的手都已握在腰間的武器上,現在聽曹明一聽,都愣在了當場。
陳宮見狀,嗬嗬一笑,說道:“曹軍已然潰退,曹性先與我等攻占曹軍大營了,這可是首功一件呀!”
此時,誰也沒心情和陳宮開玩笑,大家的心情由極度憤怒驟然專為驚喜,這樣的落差是他們哥幾個手握劍柄,麵目有些呆滯,甚是滑稽!
片刻的寂靜後,隨即眾人歡呼起來!
數月的苦戰,今日終於取得了勝利,大家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看著他們歡呼雀躍,陳宮也不由得撚須微笑,大家太艱苦了,數十日甲胄不離身,枕戈待旦的苦守,今日終於得償所願。
但是,現在還不是鬆懈的時候,不能將曹操消滅,收點利息總是應該的吧。
這時,高順由地圖中抬起頭,此刻他的臉上早已恢複平日的冷峻。
他環視一周,朗聲道:“現在還不是鬆懈的時候。宜將剩勇追窮寇,我們要痛打落水狗!”
接著,高順便指著地圖說道:“曹軍此去,隻有兩條路,一是過山陰、濟陰,直奔陳留;二是橫穿梁國,直抵陳留。現在,主公以兵臨許都,曹操必是心急,故吾以為曹軍的行軍路線必是在此。”說著一指地圖中間的梁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