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席麓早早便睜開了眼睛。
席麓其實睡的並不安穩,心中的仇恨永遠的壓在那裏,盡管她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但她總在無意中想起一家的其樂融融。
門被推開了,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響起,被對著門躺下的席麓不用看也知道是四個人。
席麓緩緩起身轉過去,是昨晚那兩人以及護士姐姐擁簇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手下恭敬的為他搬好凳子放在病床邊,中年男子坐下,一身意大利純手工西裝,沃瑪蒂的皮鞋,手腕上帶著瑞士金表,右手覆蓋在左手上把玩這左手的扳指,臉上不帶任何表情,不怒自威。
中年男人發現席麓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打量他,臉色一沉,沉聲開口道:“看來你恢複的不錯”
席麓黑色的眸直直對上臉色微蘊的中年男人,“多虧了席爺的關照”
在外麵前席麓沒喊父親讓席峰臉上掛不住了,臉上怒意加了幾分:“我是你父親。”
“可你別忘了,你兒子,是誰讓我躺了兩年”席麓邪氣笑,明明是平淡的語氣,卻讓人覺得煞氣逼人。
席麓當然不會認為席峰是來關心自己的。在外人麵前,席峰對小兒子從來都是避而不談的,漸漸地,外界隻知道,小兒子是個傻子,所以從不在公眾前露麵。當然,其中也有胡麗媛母子在散播謠言的功勞。
至於昨天派人來看她,不過是知道了她醒來,想知道她的狀況罷了,畢竟那是他寶貝兒子撞的。
孤鷹及另一個手下,訝異的看著席麓,他是新人,但跟在席爺身邊這麼久一來,他還第一次知道席爺還有一個兒子,而且身手那麼厲害。
席峰總覺得有哪裏發生了變化,可是具體又說不出來,舉起右手示意護士上前來,不耐煩的語氣“他多久能出院?”
“二少再觀察兩天,後天做最後一個檢查,沒事便能出院”護士姐姐恭敬答道。
“那你好好休息,改天讓於洋來接你回去。”話畢席峰起身,一行人跟隨著他走出去。
洗漱完畢後又換上了護士姐姐之前準備的衣服,她已經準備出院了,不需要再穿著病號服了。
看著鍾,昨天臨走前,和小男孩約過上來找他,但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好久,小男孩還沒有上來找席麓,席麓覺得疑惑,動身下去找小男孩。
輕輕推開昨天送小男孩的門,是普通病房,裏麵有兩個床位,一個老人和一張空床,並沒有發現小男孩。席麓便叫住了進來給老人換藥水的護士,“你好”
護士裝過頭來,發現是一個穿著休閑裝,一頭墨黑色散亂頭發的小哥哥漆黑的眸在看著她,這個帥氣的小哥哥好像是在叫她,讓她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啊,怎麼了”
“這個床的小男孩去哪了”席麓好看白皙的手往空床位一指。
“你是?”
“他朋友”席麓朝護士姐姐淡淡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