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黎夫人笑著啐了一口。
黎玉紛嘻嘻笑著抬腳走出側殿跟了上去。
慕以嫿走到一個偏僻安靜的後院，朝著一個走出來的小沙彌雙手合十，“小師父，請問法善方丈在嗎？”
小沙彌雙手合十回禮，“敢問施主可有預約？”
慕以嫿含笑搖頭。
小沙彌說道：“那請施主改日——”
“可否將這兩塊碎玉傳至法善方丈一看？”慕以嫿從衣袖中拿出兩半碎玉，遞給他。
小沙彌接過，碎玉觸手溫潤，剔透晶瑩，一看便不是凡品。
他猶豫了一下，便雙手合十道：“煩請施主稍等。”
說完轉身向院中走去。
慕以嫿端直站著，目光隨意打量四周，有意無意地往拐角一處看去。
沒過多久，小沙彌踩著急匆匆的步伐走出來，雙手合十說道：“方丈請施主進去。”
目光中帶著奇異之色，他從未看過方丈露出那般神色。
慕以嫿含笑跟著小沙彌走進院子，邁進過廊，抬腳進入廳房。
廳房中央的軟墊上坐著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聽到聲音，他看過來。
慕以嫿微微笑著屈膝施禮，跪坐在對麵的軟墊上。
小沙彌悄悄地離開。
法善方丈雙手合十說道：“敢問施主貴姓？”
卻見麵前的女子微微發愣，似乎在走神。
沒想到竟然有人在與他說話的時候發呆，難道是他老了，所以威嚴不必從前了嗎？
“施主？”他喚道。
“小女子姓黎，家父黎鋒。”慕以嫿說道，垂眸掩下目光中的失望之色。
她讀不出法善方丈心裏的話。
也許是因為他畢竟擔任法善寺方丈幾十年，德高望重，心無貪戀，所以她才感受不出來。
“原來是懷遠大將軍的千金。”法善方丈微笑著說道，他頓了頓，“敢問施主從何處得來這兩塊碎玉？”
他展開右手，兩半碎玉顯於其上。
“這是我三年前來這裏為在西北的兄長祈福時撿到的。”慕以嫿說道。
法善方丈微微凝眸，看著慕以嫿，“施主要問什麼？”
“兩年前我忽然暈倒這件事不知方丈知否？”慕以嫿問道。
法善方丈點頭，這件事他自然知道。
慕以嫿頓了頓，看著法善方丈，“就是因為碰了這塊玉佩，我才忽然暈倒。”
法善方丈微微一愣，緩緩說道：“那它倒是個不詳之物。”
“不。”慕以嫿搖頭，“母親也這樣認為的，所以我昏倒之後她憤怒之下將玉佩摔為兩半。而雖然昏倒了兩年，但我卻獲得了一種奇特的能力，或許還不止一種。”
法善方丈麵上若有所思。
“所以。”慕以嫿並沒有順下去說出是什麼能力，“請問方丈您知道這塊玉佩有什麼來曆嗎？”
法善方丈頓了頓說道：“很多年前也有一個女子拿著這塊玉佩問老衲同樣的問題。”
“誰？”慕以嫿臉上浮現驚訝之色。
法善方丈看向不遠處的佛殿西側偏殿，“她曾經是東夏國最尊貴的女子。”
“慕皇後？”慕以嫿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