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黎玉漪怔了怔,有些苦澀。
他這半個月倒是來了七次頤月宮,隻是每次來這裏都隻是和她隨意聊著話,晚上也隻是單純的合被而睡,什麼事情都沒有做……
這樣下去他們怎麼可能會有孩子?
難道他不喜歡她?
黎玉漪眼圈微紅,忽然神情一頓,拿起一旁的錦匣,將其打開,拿出裏麵的一張紙。
她將紙展開。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即使她對詩作不甚擅長,也能輕易看出這首詩的意思,為何長姐讓她在關鍵時刻給陛下看?
黎玉漪不解地想著。
她將紙鋪平,有拿出一張紙,執筆抄寫。
“小姐,你……”碧兒麵露不解。
黎玉漪抿嘴笑了笑。
既然陛下愛慕皇後甚重,那麼他對她的字也一定抱有特殊的感情,長姐與她的字極像,若是她常常抄寫,最後能像個五成,便知足了。
明亮的書房內,黎玉漪認真的抄寫,每寫完一個字便仔細對比,氣氛靜謐和諧。
夏去秋來,轉眼間變到了深秋時節,慕纖然的肚子也早已穩定,有許多朝臣的夫人便陸續前來看望。
慕以嫿站在廊下,遙望著不遠處的院子。
“今日是誰來看望纖然?”她問道。
“是謝夫人。”慕真回道,似乎想到什麼她猶豫了一下,“小姐,謝家小姐兩年前嫁給了傅小公子傅彧。”
慕以嫿點頭,“傅彧雖然懦弱了點,但的確算是個良人。”
忽然她頓了頓,摸著自己的心口。
毫無感覺。
看來黎玉漣是真正消失了。
琳琅閣。
“葉姐姐,你又做噩夢了?”謝夫人擔憂地看著眼角發青的黎夫人。
因為她們未出閣時關係便甚好,所以黎夫人早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她。
黎夫人無奈地點了點頭,又笑著說道:“不過這幾個月的頻率卻不知什麼原因少了很多。”
“少了就好。”謝夫人說道,她頓了頓,“你想想,你這幾個月去了哪裏?”
黎夫人仔細思索,這幾個月她幾乎閉門不出,唯有五個月前去了法善寺……
她搖頭,“隻去了法善寺,但法善寺為每年都去,怎之前不見好,這次反而見好了?”
“你想想在那兒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謝夫人問道。
特別的事……
黎夫人攥緊手中的帕子,神情複雜。
“對了。”謝夫人岔開話題,笑著說道,“我這次是來看望纖然的,她現在歇息了嗎?”
黎夫人拋開思緒,笑著說道:“這幾天她特別嗜睡,現在還未醒來呢。”
“睡覺好,多睡覺孩子才會健康。”謝夫人說道。
“紛兒呢?”謝夫人問道,“上次來她染病在床,這次怎麼不見她?”
以前每次她來,黎玉紛都會帶著她一向喜歡的甜甜的笑意在廳房陪著她們。
說來,她最喜歡的便是這個孩子,原本她想讓韞兒娶了她,隻是韞兒這孩子死活不願意。
想到韞兒的婚事,她擰緊眉頭。
黎夫人神情一僵,“紛兒也在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