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是將她找到,至於那些罪名,大可都推到她身上,哦不,是推到曲窕身上。”德妃微微一笑,“皇上應該知道,曲窕是曲窈的親弟弟,她頂著弟弟的名頭進宮,曲窈這個身份卻還是另有其人。故而不若處死曲窕,再將曲窈接進宮裏,到時候是為奴伺候皇上,還是為妃金屋藏嬌,不就全憑皇上喜好了嗎?”
趙昌琨一聽,覺得這件事可行,不由得抓住她的手,摩挲幾遍,欣喜地說道:“愛妃啊愛妃,你可真是朕的好愛妃,好妻子啊!!”
好妻子嗎?
德妃渾身一震,直愣愣地看著趙昌琨,皇上的這個意思,是要,是要決定讓自己當那個皇後了嗎?如若是這樣,如若是這樣……那她那麼多年的隱忍,那麼多年默默無私的守候,那麼多年深藏不發的愛意……
眼眶熱熱的,像是暈了一圈胭脂。
趙昌琨抬起頭,正好撞見她一滴眼淚從眼眶裏滑落,好似明白了什麼,抓著她的手緊了又緊,柔聲說道:“哭什麼?你放心,朕這次,絕對不會冷落了你……”
德妃趕忙擦擦眼睛,趙昌琨將她攬進懷裏,拍拍她肩膀,笑著說道:“你放心,朕不會丟下你了,朕這次不會了……你們兩個,都是朕沒辦法舍棄的女人……”
“臣妾,臣妾是為皇上高興。”她抽抽搭搭,眼淚落得更急了。
趙昌琨歎了口氣:“這些年是朕對不起你,現在看看身邊,也隻有你才是真正對朕好的了!”
德妃梨花帶雨:“應該的,應該的……”
“皇上,門外淑妃娘娘求見。”門外頭突然傳來侯賢的聲音。
趙昌琨有些迷惑不解,這時候她來做什麼?想了想還是說道:“讓她進來。”
話音剛落,門就被人猛地推開,一個身著宮裝的窈窕女子裹雜著風雪,一步步向他走來,氣勢寒冷十足,十分有他父親定武侯的風範。
“愛妃怎麼有空過來了?”趙昌琨問道,看這淑妃也不行禮,未免有些不悅。
淑妃說道:“見過皇上,德妃姐姐。臣妾前來,是有一事相問。”
“何事?”
“鄧舒身為禎王王妃,為何膽敢來乾清宮撒潑鬧事?”淑妃開門見山,卻好像還留了一句話沒有說,不過左右都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趙昌琨有想到,但是不明白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在他的記憶裏,她並不是那種喜歡摻和閑事的人。
淑妃見皇帝不語,繼續說道:“是因為皇上對待臣子太過縱容,故而才鬧得今日當眾劫人這一出!”
“放肆!”趙昌琨本來就對今日之事有所不滿,被她這麼一說更是臉麵全無,眼看到已經過了晌午,他卻一點食欲都沒有,方才本來心情好了些,打算去用膳的,又被她攪和的一肚子氣憋上來,更是吃不下飯了。
淑妃沒有理會他的暴怒,繼續說道:“乾清宮總管曲窈侍奉皇上許久,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何要今日被一個王妃所詬病?打狗還要看主人,皇上對今日之事就如此窩囊?”
“你要如何!”趙昌琨氣得站起來,掙脫開德妃的手,一步步往下走,“如若是你,麵對她又待如何?她口口聲聲說要為夫君討一個公道,要為長姐討一個公道。未能保護好自己的妻子和弟弟本就是朕的疏忽,更何況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一個奴才!你說,如果換作是你,你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