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意也不是不喜歡這種朦朦朧朧的感覺。
但是也是有個前提的。
她雖說是個現代人，做事果斷有勇氣。
可並不代表她沒腦子，願意對人空付餘生。
如果是在現代，兩人差距太大，經過雙方努力，也有可能走到一起。
那樣的話，現在經曆的一切都會是將來的美好回憶。
可在這個階級劃分嚴重的時代，看不到未來，這種朦朧曖昧的感覺就是瞎胡鬧。
與其夢醒後傷心難過，還不如快刀斬亂麻。
想通以後，江如意終於決定把話跟蘇禪說清楚了。
“蘇禪，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江如意開門見山地說道，她抬眼看著蘇禪，一雙靚麗的眸中映著璀璨月光。
蘇禪一愣，他沒想到江如意竟如此直接。
“知道。”蘇禪淡言道。
“那你喜歡我嗎？”江如意又問。
“喜歡。”蘇禪如實答道。
江如意心中一顫，她以為蘇禪會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誰知他竟也這般直白。
同時，她又十分開心。
蘇禪，也喜歡她！
“那你會娶我嗎？”江如意豁出去了，幹脆把最想知道的問題問了出來。
“……”
等待她的，是蘇禪的沉默。
江如意心中漸涼，她滯滯地把手從蘇禪手中抽回。
“我問這個問題，簡直是自取其辱吧？”
“不，我……”
蘇禪剛開口，江如意倒退了幾步，躲開他的靠近。
“所以我說嘛，你要是不能娶我，以後就別對我這麼好了。撩出感情來了，你又負責不了。這不是挺殘忍的？”
江如意擠出笑容說道，可她卻知道自己鼻尖越來越酸楚，眼前開始變得模糊。
她趕忙轉身疾跑，眼淚終於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蘇禪看著她的背影，嘴巴張合了一下，終究沒有叫住她。
“如意，我並非不想娶你。”
蘇禪的話語聲淺淺淡淡，被卷在忽然飄忽而起的夜風中，消失殆盡。
他見江如意跑遠了，歎了口氣，轉身要往回走。
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大人……”蘇吉祥上前一步，給蘇禪行了一禮。
“吉祥啊，你怎麼在這裏？”蘇禪又立刻恢複了往日清冷的表情。
“今日，管大人和月老曾來找您。”蘇吉祥答道。
“可有急事？”
“這……”蘇吉祥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難言之隱？”
“月老說，紅鸞星動，怕是大人您已經動心。”蘇吉祥把頭垂得更低了，這話真不好意思當著本人的麵說出口。
蘇禪沉默不語，他有沒有動心，自己最清楚。
可他深知，若和江如意強行突破天條在一起的話，自己受罰是小，害得江如意十世受苦受難，是他怎麼也不忍心的。
所以，他必須克製自己的感情。
“他就說了這些？”
“是。月老還說，希望大人得空時前去找他。”
“我知道了。”
蘇禪揮退了蘇吉祥，自己在灑滿月光的府裏閑逛。
明明是神仙，卻平添了這麼多煩惱之事。
看來還是自己修行不夠。
蘇禪靠在一棵樹上，抬頭望天。
“如果我也是凡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