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珠郡主眼前一黑,差點吐血。

要說讓她給江如意磕頭認錯,她也認了。

畢竟身份不同。

人家是皇帝蓋章的女兒,而自己隻是個郡主。

可是讓她去如意樓幫工,這不是明擺著侮辱人嗎?

她好歹也是堂堂一個郡主,讓她去給一些平民端茶倒水,豈不是可笑?

祿親王一聽這責罰,也傻了眼。

“皇兄,這恐怕不妥吧?”祿親王怯怯地為浙珠郡主求情。

“有何不妥?”景桓斜睨著他。

“這……若是讓郡主去做小工,丟的還不是皇家臉麵?”

江如意就知道他們是這個反應。

她忽然拍了下手,對景桓說道:“祿親王所言極是,都怪我考慮不周,沒有想到這一層關係。”

祿親王和浙珠郡主聽了這話,鬆了一口氣。

如果江如意能改變主意,那便是最好不過了。

景桓卻黑著臉,很嚴肅地看著江如意:“你這孩子,真是太善良了。為何如此為別人著想?你還貴為公主呢,都在市井開餐館開善堂,造福百姓。為何她區區一個郡主不能幫你?”

江如意笑盈盈地行禮謝過景桓。

“我的意思是,既然祿親王和浙珠郡主都覺得身為郡主去伺候人,很丟皇家顏麵。不如就貶了她郡主的身份,到時候都是平民百姓,誰比誰高貴?”

“……”

景桓忽然想收回方才的話。

這是哪門子的善良?

不過景桓就是喜歡江如意這股子狡黠的勁頭。

他哈哈笑出聲來,很讚同江如意的提議。

“既然公主都這麼說了,那浙珠郡主即刻起被貶為庶民,不得再用郡主封號。改回本名,景媛珠。”

江如意聽到浙珠郡主的名字,不禁笑出聲來。

“原來你叫圓豬啊?不錯,很適合你。”

“你……”景媛珠很生氣,但是又不敢發怒。

祿親王一下子也慌了神,再想求情卻被景桓不耐煩地打斷。

“別忘了朕最早說的是什麼。”

祿親王和景媛珠一下蔫了。

皇上最早說判她死罪。

現在能活著就不錯了。

的確不是糾結庶民不庶民的時候。

“王岩。”景桓命道,“景媛珠杖責三十,立刻執行。”

“是。”

王岩讓兩名禦林軍侍衛把景媛珠帶下去。

聽著不遠處傳來景媛珠殺豬般的嚎叫,祿親王心裏一陣絞痛。

那可是他的寶貝女兒,從出生到現在,就是捏臉蛋都舍不得用力。

現在被人打三十棍。

祿親王幹脆把耳朵捂住,掩耳盜鈴般讓自己心裏好過一點。

很快,被打完三十棍的景媛珠被送了回來。

她滿頭是汗,頭上的傷口血跡斑駁,已經染紅了大半邊臉,看著很滲人。

被打的地方更是出了血,把裙子都染紅了。

景桓讓祿親王回去領罰。

“皇兄,珠兒受了傷,能否讓臣弟帶她回去療傷?”

“祿親王,這可使不得。”

還沒等景桓說話,江如意先站出來拒絕了他。

“景媛珠已經被貶為庶民,現在又是我如意樓的人了,生死有我照顧,就不勞您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