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珊已經做出了選擇。
在最後一點香灰掉落之前，雪珊緩緩開口。
“真君大人，我願意被封印三年，在人間受罰。”
對這個選擇，蘇禪毫不意外。
“好，那你即日便離開國師府，前去自己尋找生計。”蘇禪的語調毫無波瀾，似乎就像驅趕一隻阿貓阿狗似的。
雪珊很艱難地緊咬住嘴唇，點了點頭。
“雪珊明白。我一定改過自新，早日消除罪過。”
“你要記住，三年之內，不許吐露任何許仙界有關的事情，包括你的身份還有國師府的秘密。否則……”
蘇禪後半句沒說出口，但是不怒自威的語氣已經讓雪珊明白，如果她真的敢多說一個字，恐怕自己的命是保不住的。
“是。”
蘇禪伸出手，在胸口攤平，掌心裏逐漸顯現一團白氣。
那團白氣繚繞翻騰，最終變成一個銀色的圓球。
隻見銀光一閃，那個銀色的圓球便衝進了雪珊額頭。
立刻就消融不見了蹤影。
雪珊悶哼一聲，她覺得頭痛欲裂，雙手捧住頭部兩側，整個人都疼得趴在地上。
江如意就看著雪珊像癲癇一般在地上顫抖打滾，她不禁又牢牢抓住蘇禪的胳膊幾分。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雪珊才平複下來。
再拾起身時，她已經大汗淋漓，麵色倒是比原來煞白的臉色要紅潤了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如意覺得她原先那股子仙氣不見了。
雖然她不是很喜歡雪珊，但是不得不說，雪珊是個大美人。
而且，是那種很古典很淑女型的美女。
笑起來的時候很端莊美麗，不笑的時候又好像高嶺之花。
可現在的雪珊，外形是沒有變化。
但是整個氣質已經和之前不同了。
就是一個年輕的美貌女子，再無其他與眾不同之處。
雪珊強打精神，跪坐在地上。
“多謝真君大人。”
“你可以回去梳洗一番，然後就離開吧。”蘇禪說完，牽著江如意離開了地牢。
出了地牢，江如意頻頻往後看。
“別看，先回去。”蘇禪把人一攬，直接帶回了小院。
江如意回憶著雪珊之前的印象，再看今天的模樣，總覺得哪裏不一樣。
“雪珊好像變了。”江如意微微歪著腦袋，摸著下巴說道。
“的確變了。”蘇禪點頭，“不過也好。該變的總會變。”
江如意不懂蘇禪這話的意思，以為是說雪珊改過自新的事情。
“蘇禪，你說她就真的變成凡人了？”江如意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是，變成與你一樣，知道饑寒飽暖的凡人。”
“她連武功都不會了，那能去哪裏工作啊？怎麼養活自己？”江如意有些擔心。
雖然她對雪珊沒多大好感，但也沒多大仇。
看著一個認識的人，一張白紙一樣地被趕出去，實在覺得有些同情她。
蘇禪輕笑一下，他捏了下江如意的臉蛋，體驗了一把手感。
“好好說話，別鬧。”
“你不用擔心她。她的主意比你想象的多。”蘇禪說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