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顏出去了,江如意這才拿起信封。
摸起來厚厚一遝,不知道裏麵是什麼。
她打開信封,發現裏麵竟然放著上百張銀票。
最上麵還有一封信。
江如意展開信箋,是賀蘭垚寫給她的。
說明了這些銀票全部來自四海樓。
四海樓的人在城郊被劫匪洗劫一空,所有家當都沒了。
那劫匪是賀蘭垚手下的人假扮的,他們把四海樓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變賣。
這些銀票就是四海樓幾十年的家當。
“就當是你賣菜譜應得的,無需有負罪感。”賀蘭垚信中寫道。
江如意笑了下,那她的菜譜倒是賣得很劃算咯?
她仔細數了數銀票,每一張都是百兩麵值,總共有一百八十張。
這麼一筆巨款讓江如意覺得燙手。
四海樓的人就算罪有應得,但是她也不應該是得到所有銀子的人。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若是說給她一張百兩銀票當做賣菜譜的錢,她會心安理得的收下。
再加上之前田黎雇人傷害她,再加上十張銀票,她也不會推辭。
可這一口氣就是小二百張銀票,江如意有些不敢接受。
但是賀蘭垚已經走了,她又不能追出去。
短時間內,她還不想看到賀蘭垚。
看來,隻能等晚上回家的時候,問問蘇禪該怎麼辦了。
江如意就在如意樓裏等著蘇禪過來接她。
她躺在榻上眯了一會兒。
誰知一眯就眯過頭了。
蘇禪來的時候,就見桌上放著一個信封和賀蘭垚的親筆書信。
他進去叫醒江如意。
“如意,起來了,我帶你回去。”
“蘇禪,你來了啊。”江如意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對了,我還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蘇禪問道。
江如意就把賀蘭垚送來銀票的事情說了一遍。
隻是,她擔心蘇禪會誤會,就沒有說自己被賀蘭垚調戲的事情。
“就是桌上信封裏的銀票?”蘇禪問道。
“是啊,這錢我不敢全部都收。”江如意歪著頭靠在蘇禪肩膀。
“不敢全部都收……”蘇禪失笑,“這麼說要是他給的少,你就收了?”
“那肯定啊,咱們一碼歸一碼。”
江如意抬起頭來,看著蘇禪很認真地跟他解釋。
“四海樓的人害我,給些補償理所應當。但是呢,又的確沒有到需要全部家當來補償的地步。該是我的,我不會拒絕,如果不該是我的,那我肯定不會貪心。”
“嗯,有道理。”蘇禪點頭,“那你不如把剩下的銀子捐了。”
“捐了?”江如意眨眨眼,“捐到哪裏?”
“善堂,寺廟,道館。哪裏都好,既然你拿著銀子不安心,不如捐出去做功德。”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江如意一拍巴掌,急忙跑下床去把信封拿了過來。
“這裏有一百八十張銀票。我留下五十張,剩下的全都捐了好了。”江如意把銀票分成兩遝,自己取了少的部分。
說是少部分,可五十張百兩銀票,那也是一筆巨款了。
對江如意來說,足夠。
再多,她就不忍心貪了。
“可以。”蘇禪笑道,“不知你打算捐到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