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意和吳絨絨就躺在車板上。
車廂外好像有人低語的聲音,但是她辨別不清是男是女,更別提是不是熟悉的聲音了。
忽然,車門並未被立刻打開,而是從角落伸進來一隻竹筒,從竹筒口處緩緩冒起了一陣青煙。
那煙霧從車門的縫隙處擠了進來,在車廂內彌漫開來。
江如意和吳絨絨隻聞見淡淡甜甜的味道。
“哼。膽小鬼。”
江如意冷笑一聲,她還以為是多麼厲害的對手呢。
原來也不過是個不敢露麵,隻會用下三濫手段的膽小鬼。
“捂住口鼻,盡量不要吸氣。”江如意用氣聲提醒吳絨絨。
抓住她們的人不直接開門,而是放煙,那肯定沒什麼好事。
兩人用袖口堵住口鼻,盡量不去吸入那股帶著甜味的煙霧。
不過這無異於杯水車薪,起初還能抵擋一陣,但是時間一長根本沒用。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兩人便在昏昏沉沉之間暈了過去。
過了不知道多久,江如意緩緩睜開雙眼。
藥性剛散,她的意識正在緩緩恢複。
長卷的睫毛輕輕閃了兩下,美眸睜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排成捆的幹柴。
身下也覺得硌得慌,輕輕挪動了一下身體,覺得整個後背都好疼。
勉強掙紮著起來,江如意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堆幹草堆上。
環視周圍,除了一捆捆擺放整齊的柴火之外,再無他物。
自己的手腳竟然都沒被綁上,看來那壞人還真有自信能困得住自己。
隻是不知道吳絨絨如今人在何方。
剛才雖然她們都捂住口鼻,但多少都吸進了迷霧。
看這樣子她應該沒機會逃生,很可能被關在了別的地方。
江如意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她隻穿著裏衣,身上沒有玉蟬,更沒辦法聯係蘇禪前來救援。
對了,陳二哥!
江如意記得被抓的時候,陳仲言也在場,他一定會找人救自己的吧?
“老天保佑陳二哥能順利通知蘇禪。”江如意在心中默默念叨著。
她和吳絨絨剛才扯碎褲腳衣擺,隻憑丟在路上的那幾條衣服殘片。
救兵能不能順藤摸瓜找過來?
江如意搖搖頭,不願去想這些要命的難題,她隻希望能安然活到蘇禪找來的那一刻。
柴房的門被吱呀一聲打開,兩個婢女模樣的年輕姑娘走了進來。
“請姑娘沐浴更衣。”
其中一個較高的姑娘冷冰冰地說道,語氣中沒有一絲恭敬,反而更像是命令。
“嗯?”江如意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主子吩咐過,要請姑娘沐浴更衣。”
那個丫鬟也不氣惱江如意很凶的語氣,再說了一遍。
“不去。”江如意把頭擰到一邊,沒好氣地說道。
“這是主子吩咐過的事情。請姑娘不要為難我們。”高個兒丫鬟依舊冷冰冰地說。
“嗬嗬。為難你們?”
江如意冷笑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們把人迷暈了擄來關在柴房裏,然後不由分說又讓人沐浴更衣的。你說這到底是誰在為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