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意抿唇一笑，忍不住打趣陳仲言。
“沒想到陳二哥對絨絨這麼了解啊？那你敢不敢猜猜，絨絨對你有多了解？”
陳仲言趕忙搖頭。
“我不敢猜。”
江如意本以為他是害羞才這麼說的。
可是看陳仲言表情凝重，不像是不好意思的樣子。
反倒像是真的很抗拒這件事。
“陳二哥，你是不敢猜還是不想猜？”江如意也很嚴肅地問道。
事關吳絨絨將來的幸福，江如意想問清楚。
她當然是願意撮合兩人，但是感情這種事情還是要兩情相悅。
吳絨絨喜歡陳仲言，若是陳仲言暫時對吳絨絨沒感覺，可是幾番相處之後，或許也有可能產生感情。
但是陳仲言的表情，卻不像是她想象的那種。
“小年，我懂你的意思。也知道絨絨的心意。但是我待她就如同妹妹一般，實在沒有辦法多想。”
這是陳仲言第一次對江如意說明自己的心意。
“之前你有意撮合我們，這些我都明白。隻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強求。”
江如意還沒說話，就聽見“啪”的一下東西掉落的聲音。
她扭過頭，就見著吳絨絨正蹲在地上撿一個包裹。
“小年，這是我新繡的圖樣，剛才忘了給你看了。”
吳絨絨快步走過來，把包裹塞進江如意手裏。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但是帶著哭腔鼻音還是出賣了她。
“要是你覺得好，再來找我吧，我先回去歇息了。”
說完，吳絨絨就跑回了院子裏。
陳仲言和江如意對視一眼，方才的話肯定是被吳絨絨聽到了。
江如意聽蘇禪說起過，說陳仲言身手了得。
之前賀蘭垚也曾誇獎過他武功高強，不像普通鄉野村夫。
吳絨絨接近的時候，他肯定已經有所察覺。
但還是那麼直白地把話說了出來。
“你是故意的……”江如意看著陳仲言說道，“她會傷心的。”
“可總比當麵拒絕好吧？”陳仲言表情看起來也不輕鬆。
江如意咬了下嘴唇，搖頭道：“感情之事不能勉強。如果這是你的選擇，我尊重你。但是絨絨現在很難過，我希望你能……”
“我會負責收拾這爛攤子的。”陳仲言搶過話頭說道。
“那好吧。我先走了。”
江如意轉過身就走了，陳仲言忽然從背後叫住她。
“小年，你是不是生我的氣？”
江如意歎了口氣，搖頭道：“我還沒那個資格。你勸好絨絨去吧。”
說罷，江如意就出了院子，上馬車前往如意樓。
她也是看著陳仲言人好，是個值得托付的對象，吳絨絨又那麼喜歡他。
所以覺得撮合他們也不錯。
可是卻忽略了陳仲言的感覺。
有的人日久生情，有的人或許永遠也不會有感覺。
強扭的瓜不甜，既然陳仲言都這樣嚴詞拒絕了，那她就尊重他的意願。
隻是可憐了吳絨絨的一片真心了。
江如意揉揉太陽穴，覺得頭疼。
馬車快到如意樓的時候，江如意讓蘇吉祥把車停下。
她買了條絲巾係在脖子上。
她可不想再被江芸娘看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