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意聽了蘇禪的理由，滿頭黑線。
“哪吒……虧你想得出。”蘇禪無奈苦笑。
“懷孕三年不生出來，可不是個哪吒麼？”江如意白他一眼。
怪不得自己沒有孕吐等任何不良反應呢。
原來根本就還早呢。
不過江如意心裏也明白，這實在是蘇禪的無奈之舉。
既要她因為懷有仙家血脈而受到保護，又不會因為生了孩子而變成芷瑤的目標。
似乎這是唯一的兩全之策了。
“對了，有件事情我一直沒弄明白。”江如意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麼時候？”
“就是……”江如意臉有些紅，這話題有些難為情，“就是，我還沒來癸水呢，怎麼受的孕啊？”
“我讓你受孕，你就會受孕。”蘇禪答得非常平靜，就好像這是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樣。
“……”
江如意扯扯唇角，這也能控製？
“別瞎想了，時辰不早了，就寢吧。”蘇禪催她入睡。
兩人這幾個月來已經同床共枕，雖然並沒有越雷池，但是相處模式也逐漸回到了過去的樣子。
夜晚的山崖上很冷，蘇禪讓蘇吉祥和蘇無念砌了火炕。
暖暖的床榻讓江如意睡得特別安穩。
眼看著就要到臘月二十三，過小年了。
頭一天晚上，蘇禪陪著江如意睡下之後，聽見窗外有布穀鳥的叫聲。
他不想驚動江如意，就躡手躡腳走出院外，彭鏗正坐在樹上等他。
蘇禪一躍而上，坐在彭鏗旁邊的樹杈上。
“蘇禪，明天就是小年，可以動手了。”彭鏗神色凝重地說道。
“再給我一天時間，二十四日那天我去找你。”蘇禪想了想說道。
“……”
彭鏗一看就看穿蘇禪的小心思，問道：“你想陪如意過生辰？”
“嗯，我與她相識在小年夜，剛好一周年，總得讓我紀念一下不是？”蘇禪笑道。
“好吧，那二十四日那天你務必要來玉蘭居，萬事俱備，隻欠你這股東風了。”
說罷，彭鏗一陣風似的消失了。
他最近為了蘇禪的事情，前前後後忙碌了不少。
蘇禪把這一切都記在心裏，琢磨著等一切都過去了，好好補償彭鏗一下。
他抬頭看了看夜色，明月高懸，估摸著時辰，不到半個時辰就要到小年這一天了。
他跳下大樹，回到屋裏。
“備水。”
蘇禪一聲令下，蘇吉祥立刻出現在他麵前。
“是。”
蘇吉祥很快準備好了沐浴香湯。
蘇禪沐浴過後，換了一套裏衣，披著大氅來到臥室。
江如意還在熟睡，蘇禪脫下大氅，在江如意旁邊側臥下來。
他單手撐著頭，借著橙色的燭光端詳江如意的睡顏。
過了好一陣兒，蘇禪忽然笑出聲來。
他抬手撫摸著江如意圓潤的臉頰，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下。
江如意被他的動作鬧醒，睜開惺忪睡眼，嘟囔了一句：“蘇禪，你怎麼了還不睡啊？”
“舍不得睡，今天是小年，你的生辰。”
“還早呢，天亮了再說。”
江如意打了個哈欠，翻身又要睡去。
隻聽見蘇禪的聲音在背後幽幽響起——
“去年這個時候，我從你家廚房掉了下來，今年你可不許再弄斷馬腿了。”
江如意猛然睜開眼睛，翻身看向蘇禪。
“你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