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是小傷,卻因為那群人不眠不休地追了他好幾天,最終因失血過多而體力不支失去了意識,再醒來,發現天是那麼的藍……
不對,是發現衣服被扒了,傷口好像也被處理好了,坐起身環視四周,發現並不是倒下前看到的樹林,自己臉上的麵具也沒有被摘下,看著在身旁的一團,君慕寒不禁尋思,那是什麼?
身上蓋著大紅的婚服,枕在如黑色絲綢床墊般的長發上,小臉微微朝下,讓人看不清樣貌,隻知膚似白雪。
顯然是眼前的人救了他,幫他上了藥,卻對他的身份毫無興趣。
他突然對她起了興趣,想知道她是個怎樣的人,救了他卻對他不聞不問。
而且在她的身邊不知為何會內心會變得很平靜,如身後的湖麵一樣,有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君慕寒就這樣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等她醒來。
而墨默在一旁蜷成一團,緊閉雙眼,皺著眉。
她失眠了!明明很累,很想睡覺,眼睛也已經睜不開,然而就是一直都睡不著……感覺很想睡覺,但是腦子卻很清醒……墨默要瘋了!
“唔……”在手背上蹭了蹭,慢慢睜開眼。
一睜眼就看到的事一副美男圖,這天陽光靜好。
在墨默準備睜開眼前,君慕寒就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嘴上始終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容。他有種衝動想去揉她的腦袋,就像貓奴想擼貓時的心情。
兩人就這樣安靜的對望。
當君慕寒看到墨默的眼睛時,他楞住了,因為墨默的眼眸不是尋常的黑色,而是如天空一般的藍色,似乎天空也不如她眼眸清澈。
藍眸的人他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
此時對她更加好奇了。
過了一會兒,墨默淡定地起身,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對眼前的人說:“早~”
君慕寒再次愣住了,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稀鬆平常,對著墨默笑道:“早。”
明明應該有很多事想問,但是兩人都選擇了無視,因為總覺得現在不是問問題的時機,而且他們也隱隱地不想打破現在的氣氛。
兩人就像認識多年的好友一般,整理好衣物後,便啟程離開,一路上談天說地的。
對墨默一身大紅婚服十分好奇的君慕寒不恥下問地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而墨默也很大方地解釋了。
本來有一個非他不嫁的人,但是卻在大婚之日說除了她,他還有一個愛的人,問她能不能同時娶兩人,當初是他許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卻來問她可否與她人共侍一夫,她一怒之下跟他解除婚約,穿著婚服頭也不回,隻留下一句從此你我再無任何瓜葛便離開了。
解釋的時候一點傷情的表情都沒有,沒心沒肺地似乎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不過本來就是別人的事,是前一任墨默的事,與她無關,她也就沒在意。
君慕寒聽後皺著眉看向她:“你……不難過?”
墨默奇怪地看著他:“我……為什麼要難過?”
“……”
普通人這時候不應該是哭天搶地鬧上一番的嗎?她怎麼如此淡定,如此……無所謂?
走著走著,君慕寒突然停了下來,墨默不解地看著身後停下來了的君慕寒。
君慕寒看了看四周:“你確定這是出去的路?”
“不知道啊,應該是這邊吧。”墨默看了看四周:“不是嗎?”
“……”
看著君慕寒對她露出的嫌棄的眼神:“你這是嫌棄我嗎?你怎麼能這樣!好歹我也是你救命恩人!況且我還是個寶寶!你這是虐待!”
“……”君慕寒表示不想跟她說話,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你知道路嗎?你不早說,害我走了這麼多冤枉路,你知不知道讓路癡帶路是一種犯罪!”快步跟上君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