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閻一恭敬地跪在君慕寒跟前，而墨默不著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直到她離開了閻一跪著的方向。
墨默真的不喜歡別人跪她，她一不是神仙，二又還沒死，有什麼可跪的，她承受不了這麼大的禮，撤了撤了。
走到清鳶身旁，也不出聲，等著君慕寒安排。
而清鳶從閻一一出現就低著頭，時不時偷瞄他一眼，心裏既高興又害怕，想跟他拉近距離可是又慫。
見墨默離他有點遠，君慕寒不悅地微微蹙眉：“閻一，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
？？？
主子在說什麼？他怎麼聽不懂？
聯係了一下上下文，剛剛主母說要向主子借暗衛，然後主子就叫他了，這是……把他借給主母了？
主母多麼可怕一人，連葉無涯大人都栽她手裏了，主子就這樣不聲不響把他給賣了，真的好嗎？
閻一似乎看到了昏暗的明天……
盡管心思百轉，主子的話還是要聽的，轉身，利落跪在墨默跟前：“請主母吩咐。”
墨默見他要跪自己馬上跳到另一邊，閻一都看呆眼了，他這是……被嫌棄了？
君慕寒似乎想到了什麼，輕笑微微搖頭，原來如此，不過閻一那聲主母聽得他春心蕩漾，不愧是他的人，就是有眼力見兒。
隻有清鳶在一旁憋笑，那小肩膀一顫一顫的。
墨默覺得氣氛有點尷尬：“咳，你先起來，有話好好說。”
還在迷茫的閻一突然感覺背脊發涼，利索地起身。
君慕寒的視線移回墨默身上。
“我不知道你們閻王殿是怎樣的，但我先跟你說說信閣的規矩。”
“是。”
“你也知道我們信閣主要是買賣情報，因為都是兩人一組行動，所以這次把你借來和我們清鳶一起去查一下石來鎮最近有沒有怪事發生。”
閻一恭敬地聽著。
“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不管事情辦不辦得成都要完好無損的回來，聽到了嗎？”
“是！”嗯？剛應完閻一才反應過來他剛剛聽到了什麼，不管事情辦不辦得成都要完好無損的回來？他們做暗衛的，總是把自己的命放到任務之後，即便丟了性命也要完成任務，隻是如今他聽到的話完全顛覆了他以前的想法。
“既然君慕寒把你借給我了，雖說是短時間，但你也算是我…信閣的人，那就要按信閣的方式來，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東西能比得上你們的性命。”似乎感覺到某人威脅的眼神，中途硬生生地改了口，還好她機智。
“情報而已，就算你們查不到，我也有別的方法可以知道，所以沒必要為了這些無價值的東西拚命。”
無價值？要知道信閣的情報可是賣得相當高的，可是現在信閣的閣主竟說是些沒價值的東西？閻一現在隻覺得世界玄幻了……
墨默突然走近一步，因為閻一身高比她高上許多，她隻能抬頭才能看著他的眼睛，一臉嚴肅：“還有，萬一發生了二選一的情況，不要理所當然的想著自己犧牲，這並不是什麼高尚的做法，沒有人會感激你。會發生這種情況，隻能說明你們太弱了！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