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
君慕寒被她的話,她的氣勢一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墨默。
沒有了以往的活潑天真,有的是上位者的決斷和冷情。
要是墨空雲見到這樣的她,應該就不會再懷疑她信閣閣主的身份了。
斜睨了君慕寒一眼:“現在你要做的是把事情查清楚,這幕後的人是誰,你和我都清楚。”
見他依舊不為所動,把手從他手裏掙脫出來:“那麼我問你,你是要挑戰皇權嗎?!”
“我…”君慕寒剛開口便被她的眼神止住了話。
她決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毀了她近在眼前的愜意生活。
這件事他清楚,十分清楚。
但是這不代表他就能放她去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
她自然知道他所擔心的,隻是如今這一切都是無可避免的,要想得到什麼就必須放棄些什麼。
不知怎地,現在的君慕寒在她眼裏有點像被拋棄的小孩,散發著可憐的氣息。
瞬間軟下了態度,撫上他的臉,抵上他額頭,輕聲哄到:“乖,不過是三個時辰而已,我們三個時辰後就能見麵了。”
“不用擔心,小白會跟著我。”
兩人相對無言,君慕寒盯著墨默看了許久,企圖讓她先讓步,可惜這一次墨默是決意要這麼做。
那麼讓步的人隻能是他,撫上她的手,用臉蹭了蹭她的手心:“要是三個時辰後,你少了一根頭發,我便把這王城掀了!你知道我說到做到。”
墨默這才再次展露笑顏:“好。”
“穀雨。”
“小姐。”
“你留下。”
“……是!”
轉過身去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經收斂,換上了一副像是要去碾壓的霸氣淺笑,全然不像是去坐牢的。
君慕寒站在原地,背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握拳,壓抑著自己想要上去搶人的衝動:“穀雨,讓人守著天牢外麵。”
“是。”穀雨下意識就回應了,之後才反應過來他是不是應得太快了?
小姐把他留下自有她的道理,而閻王是最懂小姐心思的人,他的話定就是小姐想要吩咐的。
隻是……他似乎漸漸變成了閻王殿的人……這可不是件好事,起碼,虞兒不會放過他……
他都能想象虞兒咆哮著怒吼“你什麼時候變成君流氓的人了!”的樣子了。
雖然心中忍不住腹誹,卻也麻利地回去信閣辦事,事關小姐安危,容不得半點閃失。
天牢還算安靜,沒有沒素質的人亂喊亂叫,也沒有低俗的人吹口哨,大多都隻是規規矩矩地坐在一角看了一眼墨默便收回視線。
這裏隻有火把照明,沒有通風的窗戶,自然沒有白天到來。
經過刑房的時候,各種各樣的刑具散發著寒光,隻是在門外也能感覺到裏麵的怨氣極重。
墨默想著也許可以讓吃貨找個道士來作作法。
也許也就隻有墨默會這樣苦中作樂。
她的牢房在最裏麵,而對麵和旁邊皆是空牢房,也就是說這可是個下手的好地方,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
墨默猜到斐嘉茵的想法,隻是到底誰是“獵人”,這還很難說。
獄卒把牢門鎖上便離開了,隻剩一根短蠟燭在桌上燃燒,帶來一點光亮。
牢獄中也許是地理原因,終日不見陽光,又或許是怨氣太重,所以一直都是一陣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