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比心理壓力更容易壓垮一個人的嗎?
沒有。
墨默把葉初陽叫到房間,故意什麼都不做,等江瀟玉忍不住推門而進時,拍拍手走人。
在外麵一直圍觀的眾人會怎麼想,一定以為墨默對葉初陽做了什麼。
在外麵一點動靜都聽不到,於是隻能逼問葉初陽。
所以任憑葉初陽嘴皮子都磨破了,依舊沒有人相信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們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呢?墨閣主真的什麼都沒做。”
“不可能,以小姐的性子,怎麼可能什麼都沒做。”
“就是,還故意把你叫到房間,擺明了不想讓我們知道。”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你就說唄,我們絕對不會看不起你的。你看葉無涯就知道,他就是這麼過來的。”
“……”所以葉無涯也遭過這種折磨?
葉初陽都要崩潰了,他也想說,但是沒有的事,他要怎麼說?
況且,最想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是他這個當事人!
當時到底發生什麼了?
墨閣主到底鬧哪出?
眼見沒有人相信他的話,一定要他說出個所以然,葉初陽隻好向江瀟玉求救:“玉兒,你相信我,當時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江瀟玉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懷疑他,而是第一時間相信了他的話:“我相信你。”
還不等葉初陽感動,江瀟玉就湊到他耳邊,悄咪咪地說:“私下你再告訴我,男人的自尊心嘛,我懂。”
隨後朝眾人方向示意了一眼,表示她理解他在人前不好意思說的心情。
葉初陽整個人都傻了。
你懂什麼了?!
不!你不懂!
他是真的冤枉啊!!!!!!!!!
這種背著莫須有的自尊心的日子持續了好一段時間。
到最後,葉初陽已經疲於解釋,不管信閣的人說什麼,問什麼,都點頭微笑說“是”。
他太難了。
此時的葉初陽終於稍微體會到了自家弟弟內心的崩潰,和對墨默的恐懼。
君慕寒給乖巧喝完安胎藥的小呆子喂了顆蜜餞:“默兒,你對葉初陽是怎麼想的?”
墨默還在艱難地整理麵部表情,她敢肯定,洛思銘一定是故意把藥開得這麼苦的,她要投訴!
“嗯?什麼怎麼想?我對他沒想法。”
雖然這個答案很中聽,君慕寒也很滿意,但是這小呆子明顯故意岔開話題,微掐她肉肉的臉:“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墨默有點別扭,因為這事說出來會顯得她十分不英明神武,還十分小心眼。
見她又陷入自己的小世界,好心出口提醒:“嗯?”
墨默看了眼君慕寒,見他不得答案不罷休,隻好別別扭扭地回答:“我隻是單純看他不順眼。”
見君慕寒對這個答案不怎麼滿意,墨默自暴自棄地整個人靠在他身上。
“我就是故意的,我深知一直守在門外的‘小鴿子’們留意著房裏的動靜,故意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
“就是為了結束的時候,讓‘小鴿子’們折騰葉初陽,讓他把房裏發生的事交代清楚。可事實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深知那群‘小鴿子’有多麼纏人,所以在我再找他談話之前,足夠讓葉初陽崩潰了。”
好笑地把剩下的蜜餞喂給她:“你為什麼對葉初陽這麼大意見?因為他是葉家的人?”
因嘴裏的甜味,墨默的心情稍微好了點:“我為什麼對他那麼大意見?他自己心裏沒點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