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回憶道：“他風流倜儻，有著可以迷倒少女的俊美外貌，同樣才華出眾，不僅是武學修為，琴棋書畫也皆有精通，他是個混蛋，卻比莫崇山更有吸引力。我明知道他不是什麼良人，卻貪戀著那種世俗不容的關係。明明是被強迫的女人，卻漸漸享受起了他帶給我的歡愉，是不是很可笑？”
大夫人愛上了那個一開始強迫她的男人，從拒絕變成了貪戀，變成了最為世人不齒的****人。
“不可愛，付出真心的愛情，不應該被恥笑。”莫漓答道。
大夫人瞪大了眼睛，無比驚訝地看著莫漓。
半晌，大夫人笑了，“沒想到我抄了萬遍佛經都沒能想明白的問題，竟被你一語道破。”
大夫人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好像心裏麵的一塊石頭在這一刻終於落了下來。
“那他呢？端木晉陽，最後為什麼離開了？”莫漓問。
“那一天，他向我問起了血枯的事情。當時的我並不知道血枯的存在，他便同我講了，然後問我莫家有什麼藏寶物的地方。”大夫人道，所以大夫人知道的那些關於血枯的事情，是端木晉陽告訴她的，“那一天我終於知道這個男人的來意，和接近我的目的，連最後的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了。”
那天之後，端木晉陽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而大夫人也在不久之後發現自己已經懷有身孕了。
數月之後，生下了莫冬衡。
因為早產，莫冬衡的出生沒有被莫家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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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怎麼了？”擇屹問道。
從剛才開始就看到莫漓好像很困擾的樣子。
“我在想哪裏能洗浴一番。”莫漓很認真地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緋月城裏跑了一趟，身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城裏麵的血腥腐爛氣味。
可是現在在營地裏頭，能有個住的地方就不錯了，上哪兒弄水去洗澡啊？
但要是不洗的話，莫漓不僅自己覺得不舒服，想著擇屹跟自己一塊兒也不會覺得舒服的吧？
“你有聞到我身上的味道嗎？”莫漓問道。
莫漓對自己身上的味道不是很敏感，但是和她一起待了一下午的擇屹或許早有感覺了。
“有一點。”擇屹實話實說。
聽到肯定的回答，莫漓覺得自己糗死了。
剛才她居然還特地湊近他，估計那時候他想的都是她身上的味道怎麼這麼難聞了吧？
不行！她一定要洗澡，換衣服！
“不知道附近哪裏有河……”話說一半莫漓就想起來了，有個好地方。
莫漓偷看擇屹洗澡的那一次！那個地方就在附近的山上，夠隱蔽，雖然稍稍有點遠，但正好可以避開被其他人撞見。
“嗯？”擇屹看著莫漓，隻見她笑眯眯地看著自己，“那裏？”
“嗯！”莫漓點頭，“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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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漓管鎮遠侯夫人“借”了套衣服，當然鎮遠侯夫人直接送了她的，莫漓本來也知道是不會還回去的，倒不是不想還，而是侯夫人這樣的身份，別人穿過的衣服應當是不會再穿的啦。
然後拉著擇屹跑到了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