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長歎一聲，表情既欣慰又無奈，“既然這樣，老太婆我就告訴你們一件事吧。莫柒月是死在大齊的京師的。”
“怎麼會？”莫漓驚訝地看著老婦，“如果是死在大齊的，為什麼大齊的人不知道，反而是大魏的眾人知道？”
“因為當年把屍體送回大魏的人就是老頭兒。”
“老頭兒？”
“就是山上的那個老不死。”老婦道。
這說的便是一開始就說對莫漓很感興趣，卻一直沒有在莫漓他們麵前出現過的另一位尊上。
“老太婆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情的，老頭兒這麼多年瞞著我們，沒有提過半個字。”老婦道。
“老頭兒昨兒個晚上才告訴我，當年莫柒月在山腳下等不到元尊離開的時候他曾給過莫柒月一件信物，告訴莫柒月若是有什麼難處可用信物通知他。”
“老頭兒說莫柒月用了信物，但是他去的時候莫柒月滿身是血，身邊還躺著一個剛出生的孩子。等到他之後莫柒月交代了沒幾句就斷氣了。”
“老頭兒就按照莫柒月的囑托，聯係了一個姓莫的老頭，那老頭是原來莫家仆人的後裔，讓那老頭把孩子帶去大魏撫養長大，過普通人的生活。”
“至於她的屍首，就讓人運去了邑族，她說在那會有人處理好她的後事的……”
說著老婦看向了擇屹。
莫柒月的墓就在邑族，但是在莫漓在邑族的時候，擇屹沒有告訴過莫漓。
老婦繼續往下說。
“老頭兒聽說有個姑娘上不來居隱山的時候便想到了當年的那個孩子，問了名字之後就已經很肯定了，他自己卻不來見你，非讓我老太婆來，說是姑娘家的他不方便，其實是愧疚，當年你娘在他眼皮子底下死去的，他沒能救活你娘……”
原來，自己的名字是母親起的啊。
將她的身世藏在了她的名字裏麵。
“京師是吧？隻有這一個信息嗎？”莫漓問。
“老頭兒說，當年見到你娘是在京師城外的荒野，你應該也是在那個地方出生的。”老婦說。
“我……知道了……”莫漓緩緩道，“我會去看看的。”
莫漓麵色平靜，不見太多的悲傷情緒。
“好了，老太婆我孩子看完了，先走了。”老婦沒有久留，說完了話就出去了。
老婦走後，擇屹走到莫漓的身後，凝視著她。
“我沒事，不過我真的想去京師看看，去把娘的死因查清了。”莫漓道。
“嗯。”擇屹道。
“再等幾天。”莫漓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小昀若，小寶寶還太小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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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做的？”莫漓看著手上做工精巧的鐲子，很是驚歎。
她前兩天念叨了一句不知道哪裏有可以藏下一顆珠子的鐲子，結果今天楚絡就拿了這麼一隻鐲子給她。
楚絡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做的不好大嫂不要嫌棄。”
“怎麼會嫌棄？”莫漓喜歡極了，“你這手藝真的很好啊！”
以前隻知道文子軒的手藝好，卻沒怎麼見過楚絡做東西，最近他親自動手做了不少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