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粗略地估計了一下風的傷勢,還好,不是致命的。
楚夏拿了她的醫療箱,把風的衣服剪開仔細察看傷勢。
沒有傷到大動脈,隻是皮膚破了,不會讓人失血過多;也沒有傷到髒腑,不用擔心髒器受損,就是組織肌肉傷得有點厲害,還有,不知道骨頭有沒有裂開。
楚夏瞧著傷口,好像是鈍器所致,又不完全像,刺得不深,但傷口挺大。
風疼得眼淚直打轉,卻沒有完全暈過去,一張小臉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失血,變得煞白。
楚夏處理過好幾次這樣的事情,心裏倒是不怎麼怕了,但還是會有點緊張和心疼。
她條理清晰地進行著手裏的事情,順便安排周圍的人,去煎藥的煎藥,燒熱水的燒熱水,一條條指令,條理清晰。
看到風因為她的動作而痛苦的樣子,她有些於心不忍,索性不去看他,專心於傷口。
“炎,你拿塊布給風咬著,免得他咬到自己舌頭。”接下來的事情,會更痛,楚夏怕風受不住。
“嗯。”炎應下,馬上回屋拿了一小塊獸皮。
楚夏在學校做動物實驗時,都會給動物打麻藥。有時候,麻藥的量不夠或者藥效過了的話,動物會因為手術的疼痛掙紮幾下。
那時候楚夏瞧著都覺得它好痛啊!她好希望動物能一直處於麻醉的狀態,這樣它就不用遭受這些痛苦了。
可是,現在的風,一點麻醉都沒有,卻要經曆類似的事,楚夏看著都覺得揪心。
楚夏隻能強迫自己不要多想,盡快處理好傷口才是對風最好的。
其實,所有的手術都應該在無菌的環境裏進行才對,不過,部落裏沒這個條件。
隻是,這樣的話,受傷者被感染的可能性就會成倍增加,但楚夏也是沒辦法了。
當然,她這也算不上正規手術,隻是把外麵表層的傷口處理了而已。
“風,你要是痛,就叫出來吧!”楚夏看到風滿頭冷汗,也心疼得不行。
“嗚~”風咬著獸皮,隻能發出不甚清楚的嗚咽聲。
“炎,陽,你們按住風,別讓他掙紮。”人在受到刺激時,肌肉和身體都會做出反射,眼下風又是清醒的,就算他不想動,他的身體也會做出反射應答。
風的傷口,比起炎之前的還有在交易會上的那個少年,已經是輕了許多,但痛苦可不會減少多少。
以楚夏現在的條件,隻能處理一些表麵的傷,至於皮下的傷害,隻能慢慢養著。
鈍器造成的傷害看著著實恐怖,風肩膀處的皮膚都變成了青紫色,楚夏一看便知道皮膚下麵的軟組織和毛細血管肯定破裂了。
這類傷著實不好處理,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花了一個小時給風處理好傷口,楚夏才讓炎把他抱回紅家裏去。
此時,風的意誌已經很微弱,不知是要睡過去還是暈過去了。
“風是怎麼受傷的?”楚夏問。風沒有去打獵,按理來講,待在部落裏是不可能傷成這樣的。
“他在湖邊玩的時候,遇到了一頭來喝水的牛,傷口就是被牛角頂的。”炎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