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認在我擔任國家領導人期間,做到了公平公正問心無愧,因此,在接下來的兩次選舉裏,我都成功當選了。
我知道,隻要我願意,我可以在這個位置上待到我去世。可我不願,也不能。
媽媽確立憲法就是為了避免權力的集中,我不能辜負她的期望。
而且,不僅我卸任,行知也早就卸任了。
至於清宴,我對他是有愧的。
他的才氣不比任何人低,聰明不亞於我,可他隻能屈居於教育部長之位。
我不能把我的位置傳給他,因為我不能讓讓權力在家族中傳遞。
清宴應該也是知道我的想法的,所以,除了基本的時政,他鮮少會從事太多政策方麵的事情。
他從小喜歡看書,這點和我很像。教育是根本大業,因此,長大後的他成為了一名老師。
從老師做起,他漸漸成為校長,成為教育部的掌舵人。
有時候,我會覺得,也許,沒有繼承領導人的位置對清宴來說也是一件幸事。
他很清楚我們要建設的是一個怎麼樣的社會,所以,在教學中,關於思想上的建設,他總能獨樹一幟,找到最適合的教學方案。
除了清宴,我還心懷愧疚的就是行知了。
行知臨走前曾問我一句話,“你有沒有愛過我?”
我當時握著他的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在他希冀的目光下,我點了點頭。
見狀,他笑了笑說,“就算這是你騙我的,我也心滿意足了。”
我想,行知是知道我內心的想法的。
我和行知,或許並不算愛情,更像是一種親人間的陪伴。
他隻比我大一歲多,他媽媽和我母親是好友,兩家來往頗多。
從小,他就以哥哥的身份照顧我,我們一起上學,一起玩兒。
那時,我們都還年少,不懂情愛,隻是因為一起長大,習慣了這樣的相處。
直到十歲以後,我們開始注重男女之別,才有了不同,不過,他還是習慣照顧我,事事依著我。
也是從那時起,我們之間單純的友情親情有了變化,我隱約察覺到了他的一點心思,卻又不甚明了。我沒在意,反正我不喜歡別人,或者說我不喜歡任何人。
直到我快十五歲的時候,林奇突然向我表白,行知氣急敗壞地替我拒絕了,我才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心思。
我問他,“你喜歡我嗎?”
如我所料的那樣,行知說了“喜歡”。
我並不為此高興,他的喜歡,於我而言,實在太平凡了。
唾手可得的東西總是不被人珍惜的,我也是這樣覺得。
所以,此事過後,我絲毫不受影響,繼續把心思放到了工作上。
期間,又有好多人像我表白過,他們都被我拒絕了。
曾經,我被父母的感情感動過,他們之間,真的做到了白首不離、相濡以沫。
那時,我暗自希望,以後我也會遇到這樣一個人。
可我沒有,不,也不算沒有。我能感覺到行知對我的喜歡是真的,他幾年如一日地守候在我身邊,不是愛還能是什麼?
可我無法愛上他,也無法愛上別人,我好像天生就不懂愛情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