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敢保證，都不會有人來給他收屍。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塗一心裏的恐懼就更加嚴重了。
於是，替席柚個陸霽打掩護也更加起勁兒了：“明天不是要月考了，你們還有這個閑情逸致跟我再這裏聊天？”
說罷，他眉梢就挑了挑，話語間多了一抹優越感：“怎麼的，也想學學我怎麼裸考是嗎？我怕成績出來之後，你們可能會哭。”
那眼裏的挑釁和嘚瑟，看得楊子洋和陳煜一陣火大，偏偏還不能拿他怎麼樣。
陸哥沒在家，塗一就是他們的臨時佛腳，雖然不如陸哥那麼有用，可至少，押的一些題還算正確。
他們也不求多高分，低空飛過就可以了。
塗一顯然是知道這一點兒的，於是開始可勁兒咋呼。
好在他還有最基本的人性，嘴上損著楊子洋和陸霽，手上的動作也不停歇，根據教材的內容開始給兩個人押題。
畢竟家裏給了交換條件，不掛科就允許他們去打電競，這兩個要是真的掛了，新賽季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人，那就有點難為他和陸哥了。
完全不知道塗一內心真實想法的楊子洋和陳煜，隻覺得兔子這個人吧，嘴巴是壞了一點兒，但是人還是不錯的，至少現在還肯幫他們押題。
殊不知，塗一隻是想著再重新找人很麻煩，還要做訓練，團隊之間默契也沒有他們兩個在的時候高。
還不如就用他們兩個呢。
…
門外，被塗一關在基地在的席柚和陸霽，因為一聲門響，席柚也趁機從陸霽懷裏抽出了身。
聽著“嘭”地一聲門響，席柚抬了抬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基地大門，又看了看陸霽，最後道：“陸哥，兔子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看塗一剛才的那個反應，明顯就是對兩人的關係有了什麼誤解。
想了想，席柚道：“我待會兒跟他解釋解釋吧！”
她說著，略微頓了一下，就要繞過陸霽往基地走。
哪知道，還沒走兩步，就聽到陸霽特有的懶散語調在身後跟著響了起來：“解釋？解釋什麼？難道他看到的不是事實麼？”
事實？
席柚不禁側過頭回去看陸霽，男人捕捉到她的視線，眼睛眯了一下，隨後才道：“你以為，他們都沒長眼睛麼？”
嘞？？
席柚因為這話，瞬間瞪大了眼睛，那模樣有些呆，陸霽因為車上的事情而壓著的心情終於有了一絲緩解，他笑了笑，唇角扯了一抹不是很明顯的弧度出來：“他們不是傻子，你真以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一點兒東西都看不出來？”
話是這樣說，可陸霽心裏想的又是另外一件事。
塗一很早就對他說過，問他是不是喜歡席柚，陸霽當時心想這人莫不是個傻子，他看上去像是眼光那麼差的人？
直到這會兒，陸霽終於明白過來，塗一不是傻子，他才是那個傻子。
他喜歡她，喜歡到…恨不得把命都給她。
天知道今天車打滑的時候，陸霽腦子裏地第一個想法居然是：“她不能死。”
盡管真的出了車禍，他們雙方活下來的幾率都很大，可陸霽仍舊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和選擇，他把幾率留給了席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