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一說了幾個問題。
事實上，他也沒說謊，之前和陸霽談話的時候，陸霽就說過季萌的技術在他之上，有些事情問他還不如去問季萌。
塗一這會兒做的也不過是把之前沒來得及做的事情做了而已。
他們沒有討論太久，找的陪護就來了。
是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看麵容長得很慈善，但是考慮到季萌的病，塗一還是沒讓她太過於接近季萌，隻吩咐她把一些日常的事情做好就可以。
陪護來了不久之後，找的保鏢也到了，四個人，兩兩一組，就跟門神一樣站在季萌病房的門口，也幸虧季萌沒出病房門，不然指不定看到保鏢麵無表情冷冰冰的一張臉會嚇成什麼樣子。
安排好一切之後，塗一對季萌說：“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來看你。”
季萌看到塗一要走，嘴唇蠕動了半天似乎是想說話，最終卻是什麼話都沒說出口，隻能目送著塗一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門口。
有些懊惱，季萌低著頭，兩邊的頭發散落下來，遮住了她那張白淨的小臉。
明明是想跟他說謝謝的，結果等人都走不見了她一句謝謝還是哽在喉嚨口，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好半響，季萌腦袋再一次抬了起來，卻是看著那扇緊閉著的病房門的位置。
好幾分鍾後，她才垂頭喪氣收回了自己的腦袋，身體慢慢滑落，把自己整個人都包在了被子下麵。
……
席柚坐上陸霽的車之後，並沒有要回基地的意思，她係好安全帶之後問：“陸哥，你有空嗎現在？”
“有事？”
陸霽淡淡側了一下頭。
“是有點兒，要給萌萌買點兒東西，所以想去一趟商場。”
末了又道：“如果陸哥有事的話，我可以自己打車過去，或者陸哥你把我放在商場門口也可以。”
“沒事。”陸霽接話：“要去哪個商場？”
“廣場那裏那個吧。”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附近確實有個商場，席柚還來過幾次。
“宏遠的那個？”
“嗯”席柚應了一聲，卻覺得陸霽的話似乎帶著幾分笑意，聽起來還有幾分奇怪的感覺。
她頓了頓才問：“有什麼問題嗎陸哥？”
原本隻是隨意的一句話問出口，卻沒想到陸霽聽到這話的時候驀地，唇角的笑意就加深了一些，隨後他反問：“怎麼，你不記得了？”
正巧遇到一個紅綠燈，陸霽停了下來，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幾下，不輕不重的，而後他低沉的嗓音又響了起來：“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嗎？抓小偷的時候，你把我推出去的事情……”
記憶有些久遠，但還不至於想不起來，更可況席柚記憶力一向不算差。
陸霽這麼幾個關鍵詞丟出來，那塵封了許久的記憶就呼嘯而至。
“我還記得，當時去警局錄口供的時候，是什麼感受。”
陸霽說到一半，偏過頭來，看著席柚笑：“說起來，那還是我第一次進局子呢。”
席柚要是再聽不出來這話裏麵的深意，她就不用當什麼學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