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柚的秀眉,擰了起來。
誠然,楚辭說的沒毛病,光是席柚遇見的場景,季萌就被欺負了好多回。
如果一直都是這樣的形態的話,席柚不禁有些心驚,季萌她,到底是怎麼熬過這麼多年的?
“但是有個有趣的發現。”
楚辭懶懶的笑著,中間還穿插了幾縷痞性,笑的有些焉壞焉壞的,但又莫名多了兩分儒雅的書生氣息,席柚想了想,給他這種姿態安了一個名字——衣冠禽獸。
衣冠禽獸——楚辭,這會兒一隻手搭在老板椅的扶手上,另外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姑娘韌性好,心態這麼久了除了有人群恐懼症以外,基本沒啥大毛病了。“
“說白了,韌性好隻是一種官方的話語,土話我們叫做…”頓了頓,楚辭似乎在思考,幾秒後他開口:“受氣包。”
席柚沒說話,蹙著的秀眉一直沒有鬆開過。
楚辭看她這樣子,也跟著沒說話,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搭上了麵前的辦公桌,一下一下的,搖得很悠閑。
不多時,楚辭就聽到季萌問:“治愈的可能性,很大?”
“看她自己邁不邁得過那一關。”
楚辭才說完,席柚的手機就響了。
來電顯示正是前不久跟她通話過的男人。
她才隻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楚辭就輕笑出聲:“男朋友?”
他腦袋都沒抬一下,就那麼斜斜地用手撐在老板椅上然後支撐起自己的腦袋,偏著頭看席柚。
席柚聞言看向他,楚辭和她對視了兩眼,隨即眨了眨眼睛,再之後,他起身:“行了,知道你有男朋友來接,我這個孤家寡人呢,就先自行退場了。”
說完腿一抬,就從麵前的辦公桌上抬了起來,隨即兩隻手一撐老板椅扶手,整個人就站立了起來。
伸手拿過搭在椅背後麵的外套,楚辭挑挑眉稍:“我就先走了,明天再過去,看季萌的樣子並不反感我,明天我繼續過來和高中生聊天。”
“祝你…和男朋友約會愉快。”
路過席柚身邊的時候,楚辭突然俯身說。
席柚:“…”
楚辭走了不就之後,陸霽就上來了。
席柚在季萌病房門口等他,看到人的時候,隻覺得陸霽今天和往常,不,應該說和今天早上出門的他不一樣。
如果說出門前的陸霽隻是有些情緒不可控以外,其他的都還好。
但是現在的陸霽,給人的感覺就有一種壓抑在裏麵。
他很煩躁,從席柚接到他電話開始就能感覺得到,這會兒他人在身邊了,這種感覺也就更明顯了。
陸哥,他不開心。
老遠看到席柚等在病房門口,陸霽頓了頓步子,才加快了步伐走過去,等近了,席柚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男人一把給摟進了懷裏,腦袋就那麼杵在她肩膀上,把她牢牢禁錮在自己懷裏。
席柚最初還有些愣,沒反應過來陸霽突然抱住自己是什麼意思。
兩秒後她回過神,沒說話,隻用手回抱住了他的腰身,兩個人就那麼在病房門口擁抱著。
直到塗一的一聲輕咳傳過來,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