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電話那頭的龍騰不禁無聲笑了起來。
他的暖暖果然脾氣火爆,要是她知道自己惹的是一位公爵,她會怎麼樣呢?
“你!”東裏衍咬牙切齒,被氣著了,真想掐死舒心。
舒心踮起腳尖,不客氣的拉拽下東裏衍的墨鏡,用盡全力,“哢!”
墨鏡被掰斷了…
抬眸看到一雙漂亮深邃的藍眼睛裏充滿了怒焰,似乎要將她燒盡一下。
這個男人長的很俊,五官端正,也是鐫刻般分明的很。
他應該是混血兒吧。
東裏衍很生氣的都不想開口說話了。
舒心深吐一口氣,摘下自己的墨鏡。
抬眸對上滿是怒焰的藍眸,“東裏先生”。
東裏衍的心髒猛的一緊,似乎有了窒息的感覺,心跳變得很快很快。
好一雙充滿靈氣的眼眸,跟他記憶裏的那雙澈眸幾乎是一模一樣。
一張透著稚氣的嬌嫩麵容完整的呈現在他眼前。
突然的,跟他記憶裏的小女孩兒的那張稚嫩的臉重疊在一起。
她是暖暖嗎?
為什麼心髒的跳動和感覺又變得不一樣了?
很近很近的感覺如波濤洶湧般襲卷而來,是不是他一直在尋找的暖暖?
舒心閉眸,深呼吸,再是睜開瀲眸,好聲好氣的說:“東裏先生,我沒有私闖民宅,也沒有亂砸你家東西。我隻砸了你家的那個大花瓶,所以我向你道歉”。
她後退一步,對東裏衍稍彎腰,“對不起!”
先認慫,賬以後慢慢算!
舒心站直腰身,又對上那雙藍眸,似乎那藍眸裏的怒焰正在一點一點的消退。
她隻是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正在發愣,似乎又有些出神,在想她是不是他要找的暖暖。
“東裏先生,這是我最後一次忍讓你,沒有下一次了,所以請你自重”,舒心戴上墨鏡,側過身不再說話。
她道歉了,可是她心裏注著的一團氣沒有散去。
她一直都是記仇的,會算賬的。
東裏琬卿橫衝直撞的闖進來,“大哥,大哥…”
她是跑出來的,坐出租車趕來的。
東裏衍的眸光一直落在舒心的側顏上,不自知的吞咽了一下。
“大哥,放過舒心,好不好?是我放舒心進家門的,是我砸的花瓶。大哥,是你先惹舒心的,能不能放過她?”東裏琬卿早就濕了眼。
見東裏衍絲毫未動,也不吭聲。
東裏琬卿走到舒心身旁,伸手拉住舒心的手,卻被舒心掙脫,甩開了。
東裏琬卿失落的落下淚,“舒心,對不起”。
舒心深喘一息,摘下墨鏡,轉身麵對東裏琬卿,“沒關係了”。
再是拉住東裏琬卿的手,“卿卿…”深吐一口氣,“卿卿,我討厭你大哥”,無視一雙正緊盯著她的深邃藍眸。
而她這樣的一句話,猶如一把利刃刺痛了東裏衍的心髒,很疼。
東裏琬卿垂下眼簾,抿唇,微點著頭,“嗯,我懂,我替我大哥跟你說對不起”。
“我說過了,錯的不是你,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舒心的瀲眸裏滿滿的倔強。
“舒心…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真的,不要連我一起討厭,好嗎?”
“好!”舒心答的幹脆利落。
東裏琬卿濕了眼眶,天知道她有多需要有眼緣有好感的朋友,天知道她有多想和舒心一直友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