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那個小女孩兒,她是跟我在一起的,你知不知道她的衣服都破了,好幾天都沒吃什麼了,她一個人會很危險的,她還是個孩子”,龍騰有些激動,有些失控,甩開宮權清的手,走了。
一個眩暈,龍騰昏倒。
“把他銬在病床上!”宮權清敲暈了龍騰,命令著身邊的兩個兵。
此時的舒心已被好心人請來的救護車送往醫院,經過了四十八小時的緊急搶救,才有了平穩規律的呼吸。
同時,醫院因為傷者不明身份又年幼,隻能報警。
在警方的幫助下,舒心的指紋和DNA數據與莫千帆夫婦所提供的指紋和DNA數據相吻合,便很快被莫千帆夫婦認領。
在莫千帆的人際關係下,舒心被轉移軍區總醫院裏的重症監護室。
在一切都恢複正常後,心髒頻發了兩次休克。
在做過手術的胸腔內,又做了一次心髒微創手術。
昏迷了半個月後。
舒心醒來,卻忘了自己的名字和失蹤後的一段記憶,但是記得父母和哥哥姐姐。
也是從那以後,在莫千帆夫婦的深思熟慮下,她有了新的名字叫舒心。
莫千帆將她十二歲之前的所有資料都注銷了,也並沒有用舒心的名字去補替十二歲之前的一切。
也沒有人再提她的舊名,都隻是習慣了喚她的小名。
也是那一年,她認識了魏木新。
而一直在軍區總醫院裏養傷的龍騰,幾次走在一條長廊間,他的那顆心髒總是有些生疼,可他不知道是為什麼。
因為傷口感染惡化,他反複高燒不退,被宮權清派來的兩個人寸步不離的照看著。
他放心不下舒心,便讓宮權清幫他尋找。可是一天又一天的漫長,什麼也沒有找到。
他的傷口逐漸恢複,也開始了長達六年的尋找…
隻是,他不知道這六年裏,其實有很多很多次都是錯過了舒心。
甚至有時相背站著,他都沒有發現她,隻是發現自己有一種很近很近的感覺。
可惜,他沒有回頭,她也沒有回頭。
如果都回頭看一下,哪怕是一眼,他便會看見,會相認。
隻是她不記得了,隻記得脖子上的項鏈和手腕上的手鏈都是她自己的,誰也不能奪走,搶走。
一幕幕的記憶,讓龍騰深邃的黑眸裏氤氳著一層霧氣。
再看著懷中熟睡的小女人,他感覺整個世界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相對著。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龍騰也睡著了,夢裏卻回到了那一年和舒心相遇相依為命的那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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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蒂格學院的音樂原創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舒心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上舞台了。
“騰騰~我第一次參加比賽時,差點…尿了”,說完,臉就紅了。
龍騰寵溺的揉她的腦袋,戲謔道:“你怎麼不直接扯了再…”
舒心的臉瞬間垮了下來,“那你頭上得長滿綠毛了”,還踢了他一腳,“再笑就把你牙拔了當玉米種子種咯”,對他翻著大白眼。
長滿綠毛…
這小東西的腦袋怎麼不好使了啊。
龍騰唇角一抽,“我是讓你在比賽前去衛生間方便一下,免得真…”。
舒心一聽,拔腿就跑進洗手間去了。
龍騰望著她的背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