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把暴牙兔抱在懷裏,被龍騰搶奪扔掉了,“我這麼大的一個活人不抱,非要抱那個醜兔子”。
他在跟一隻萌兔吃醋。
舒心癟癟嘴,“那是公的!”
“就因為它是公的”,龍騰咕噥著。
“它是你”。
龍騰:“……”
舒心揪他耳朵,“我天天都抱那隻兔子睡覺的,去撿回來”。
“不撿!”
舒心用力揪,“是不是臭屁又欠抽了?”
“立馬撿!”揉著麻辣辣的耳朵,蹦下床,撿起了暴牙兔。
一看,果然是公的,隻穿了個紅色的…
底,酷,“放枕邊”,他說。
舒心踹了龍騰一腳,把暴牙兔放在被窩裏。
龍騰鑽進被窩,又把那隻兔子搶走了,放在自己枕邊,“抱我!睡我懷裏來”,強行摟她入懷。
“臭毛毛蟲!誰讓你把我弄醒的,我都睡不著了”。
“那我講故事給你聽,你想聽什麼?”
“…我想聽…你和宮中將共患難的故事”。
“嗯,好,把眼睛閉上”。
舒心乖乖的閉上眼眸,安靜的聽著他講和宮權清入伍後的故事。
她在聽他說…
龍騰在十七歲那一年被爺爺直接丟進特種部隊,接受高強度,慘無人道的訓練。
而宮權清是在十八歲被丟進特種部隊的,因為十七歲的宮權清出了一次小小的意外,隻能晚龍騰一年進部隊。
二十歲的龍騰開始一個人遠走他鄉,執行特殊的秘密任務。
他說,做了半年的臥底,故意把自己弄傷,隻為博得敵人最後的信任。
後來,他贏了,卻也差點丟了半條命。
有些過程,他沒有細說,也隻是大概的,籠統的,簡單的講述了一遍。
因為過程是驚悚的,是血腥的…
然而,舒心終於睡著了。
她的潛意識裏隻記得龍騰在說這樣的幾句話:
“好在沒有遇見你時,我守身如玉,守心如冰。那一年遇見你之後,我的身心都在等著你來承包。如今,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的命”。
他還在說:“暖暖,你是我的光明,是我生存的信念”。
後來他還說了什麼,舒心就沒有再聽進潛意識裏了,魂兒都去找周公了。
龍騰聽著平穩的呼吸聲,忍不住伸出骨節分明微糙的手指輕撫著紅潤的臉頰,深邃的墨色眸子緊鎖著舒心的睡顏。
一會兒後,他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鬧鍾。
十點多了。
他輕輕的給舒心翻了個身,挪開自己的臂膀,坐起身,迅速的穿好衣服,俯首落吻在她眉心間。
輕輕關上門,跟還沒有睡的莫傑毅說了一聲,就匆匆離開了別墅。
清晨,舒心醒來時,龍騰剛洗漱完,從洗浴室裏走出來,“暖暖,今天我要去法院,你在家好好做作業”。
“去法院做什麼啊?”
“岩被控告,今天開庭”。
舒心深呼一口氣,“是封穀告他的嗎?”
“不是,但也有一定的關係的”。
“我也想去”。
“…嗯,但你不能跟我走在一起,不能跟我坐在一起,明白了嗎?”
舒心點點頭。
“你和你哥一起,我會離你們一些距離”。
舒心再點點頭,也沒有問為什麼。
一架直升機繞行在上空周圍,突突嗡嗡的嘈雜聲沒那麼吵了。
是東裏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