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媛希聽著背上的東裏琬卿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她疾步朝大馬路的方向走去。
心裏默默祈禱陳清亮能夠快點找到少夫人,她要先趕去醫院。
當她跨過護欄時,看著車子離自己還有些距離,便小跑了起來。
如果身上的裝備齊全,她會自己動手給東裏琬卿取出子彈的,也不會流失過多的血。
可惜,身上隻帶了一把手槍而已。
看到陳清亮說的那輛車後,就連忙打開了車門,小心翼翼的將東裏琬卿放躺在後座上,然後駕車疾馳而去。
“卿卿,卿卿...”舒心一遍又一遍的哭喊著,喊了好一會兒。
一個人,荒蕪的草叢,恐慌著,懼怕著。
冷冷的寒風,讓她顫抖了起來,才想起來外套給東裏琬卿了。
嗚嗚嗚...
“騰騰~我怕”,她邊哭著邊小跑著。
“嗚嗚嗚...”舒心摔趴了下來,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嗚嗚嗚...騰騰~帶我回家,好不好?嗚嗚嗚...”
一個人趴伏著,抽泣哽噎著。
此時在秘密基地的龍騰還在訓練中,隻是突然感到有些煩躁,濃濃的黑眉緊擰著,漆黑如墨的深眸泛著莫名的煩躁和莫名的不安。
因為心窩間有些不舒服,便結束了一天的訓練。
他沒有吃飯,一個人先回到宿舍,滿臉的焦慮,那種煩躁感越發的濃烈起來。
站在窗口,望著點點繁星,想著舒心,想著小東西此時此刻在做些什麼,是不是在做功課?
不對!
小東西應該是在封岩那裏才對,因為今天是封岩的父親六十歲誕辰。
應該還在封岩那裏吧,小東西今天應該挺開心的吧?
他扯了下唇角,卻淺笑不出來。
他煩躁的擠揉了下眸間的鼻根處,粗重的粗喘聲讓他自己聽起來都很壓抑...
舒心漫無目標的走著,全身顫抖著,好冷,也好餓。
“卿卿,卿卿...”她沒有力氣喊了,臉上的血漬已經被她抹的更難看了,連一塊幹淨的皮膚都看不到了。
不知道走了多遠,一個不慎滑滾,掉在一個大坑裏。
腦袋撞在坑裏廢棄的雜貨上,一陣眩暈,努力的,下意識的支撐著。
拖著疲憊的身子,努力的往上爬著,跳著。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她軟躺在那些廢棄的雜物上,有些濃的異味撲鼻,伴著銅臭...
她委屈的落淚著,忍著不哭出聲。
漸漸的,漸漸的,她竟然在微濃的異味中睡著了。
太疲乏了,也餓暈了,體力消耗殆盡了。
她做夢了,又是那樣可怕的夢。
還夢見自己死了...
可是,這一次,她沒有被嚇醒。
陸媛希已經將東裏琬卿送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和封岩所在的是同一所醫院。
在東裏琬卿被送進搶救室的同時,封岩被封穀和幾個保鏢,還有幾個專業的醫護人員推出病房,離開了醫院。
經過將近一個小時的搶救,東裏琬卿胸腔內的子彈取了出來,也正在輸血中,脫離了危險。
陸媛希鬆了一口氣,口袋中的手機響了,以為是陳清亮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