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
突然,舒心稍側過身,使出全身力氣,狠狠的打了東裏衍一巴掌,咬牙切齒道:“姓東裏的,我說過,隻要我不死,定要你萬倍償還給我”。
舒心再一次使出全力,又賞了東裏衍一巴掌,“你不配叫我暖暖!你不配!惡毒的人!”
所有人驚愣住。
瓊斯拔槍對著舒心,“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語氣不善。
“不就是個公爵嗎?有種你就開槍!”舒心臃腫的眸子裏泛著淩厲的光芒。
因動作過大,舒心蹙眉忍痛,捂著傷口。
看到瓊斯手裏的槍,她輕蔑一笑,“我的心髒在右邊,朝我右邊開槍!”
東裏衍惱怒的搶過瓊斯手裏的槍砸在地上,狠狠的瞪了瓊斯一眼,“都出去,讓卿過來!”
東裏衍不怒反緊緊的盯著仍沒有氣色的舒心看,卻未言一句。
‘你不配叫我暖暖!你不配!’著實如一把利劍刺痛了他的心。
可舒心似乎什麼都沒有聽見,而是有些虛脫的躺了下來,“水”。
東裏衍急急的倒來一杯溫水,“我扶你”。
他的臉有了五指印,“你的胸腔內做了手術,不能亂動,也不能大發脾氣,會影響傷口的”,藍眸深邃,泛著有些慌的光芒。
舒心一見到東裏衍那張臉,一惱火的將杯子推灑掉了。
而後,她低頭,解開一個扣子,看著自己的傷口,滿腦海的恨,抬眸狠瞪著東裏衍。
憎惡,痛恨,無辜,悲慟,東裏衍都從她清澈的眼眸裏看的清清楚楚。
東裏琬卿不顧自己的傷,急急的跑進來,“舒心”。
舒心的手被東裏琬卿拉握在手裏,“舒心,對不起…”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舒心抬起有些臃腫的瀲眸,看到東裏琬卿的右胸口被血染紅了,“…卿卿,你活著就好”,口吻冷淡,心裏突然變的很複雜,抽回手。
東裏琬卿垂下眼簾,抿唇不語,手攥著衣角,心裏很難受,也沒有再說話。
舒心突然吐血,傷口很疼,昏了過去。
“暖暖,”東裏衍緊張的扶住她,平躺放好,“暖暖,”溫熱的掌心覆在她的額頭上,“都給我進來!”一聲吼。
舒心高燒的體溫上升的很快。
東裏琬卿急的兩隻手緊擰在一起,看著醫生又在給舒心做檢查。
“少爺,她是餓暈的,再加上高燒的溫度太高了”,醫生邊說邊給舒心準備掛吊水,要先把體溫降下來。
東裏衍的一雙藍眸緊盯著舒心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
東裏琬卿哭著說道:“我們昨晚都還沒吃飯,嗚嗚嗚…”
撲進東裏衍的懷抱,“大哥,我討厭死你了,你怎麼可以誤傷舒心呢?嗚嗚嗚…你在動手前沒認出舒心嗎?嗚嗚嗚…”
東裏衍內心深處,痛不欲生,又心疼的輕撫著東裏琬卿的發絲,藍眸還是一瞬不眨的緊鎖著舒心,隻字不言。
“她需要一些流食”。
東裏衍吩咐傭人立刻準備溫熱的流食,他要親自喂。
在喂的時候,舒心根本就沒有下咽,都從嘴角溢了出來。
“暖暖…”東裏衍突感無力,沉悶著,痛苦著。
東裏琬卿吸了吸鼻子,“大哥,她吃不進啊”,站在床沿幹著急。
一個人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