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一個離帝都城很遠的一個雪城。
深寒的冬夜裏,伴著冷冽刺骨的寒風。
宮雪茹和朱彥斌正在逃命,身上的槍都已經沒了子彈,身後有十幾個人在追捕他們。
因為他們兩個在默契下,解救了一批正要被賣掉的人,也是得到了當地警方的配合。
這一次的任務成功了。
但是讓他們始料未及的是任務完成後,被趕來援助那些販子的同黨持槍相對著。
如果不是為了引開這些人而方便警方順利抓獲另一批販子,他們兩個早已經離開了冰天雪地的寒冷之地。
他們的子彈都沒有了,隻能徒手打鬥了。
因為幾天都沒有好好吃喝,沒有好好的睡一覺,再加上都穿的不多,很冷,戰鬥力開始衰弱。
好不容易從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跑了,他們兩個人手拉著手,拚命的跑。
朱彥斌一直顧及宮雪茹是女孩子,生怕會發生什麼,不時的朝後望著。
因為沒有雪地靴,隻是都穿著不抗寒的鞋子,腳冷的很。
可是活命很重要。
因為宮雪茹想著自己一定要出現在宮權清的訂婚宴上,不能耽擱太多的時間。
她也想家了,想大家了。
身後不遠處的幾個人,還在追著他們兩個。
不管走到哪裏,都會被找到。
因為雪地裏的腳印就隻有他們兩個人的。
一處棚子下,宮雪茹體力實在是撐不住了,一個重心不穩,雙膝跪在雪地裏,喘著氣兒。
太餓,太疲,太累,體力還是負荷…
朱彥斌心疼的緊摟著她,“小茹”。
宮雪茹的鼻子都凍的快要掉了,卻還要堅強的對朱彥斌笑著,“我沒事,隻是想歇一歇的”。
“...嗯,有我在的”,朱彥斌的一顆心髒跳的很快,很緊張,心疼著。
幾個人也追了過來。
都持槍對著癱坐在雪地裏,相依偎著的宮雪茹和朱彥斌。
宮雪茹聽到頭頂上有什麼聲音,便緊偎著朱彥斌,很小聲的說道:“我們往後挪,要塌了”。
朱彥斌仔細聽著聲音,的確有什麼細小的聲音,便緊摟著宮雪茹,往後挪著。
幾個人皺眉,不悅,“你們再挪也是死!”
毫不猶豫的一聲槍響...
“...阿斌...”宮雪茹被朱彥斌重重的壓了一下,瞬間紅了眼。
“我沒事”,朱彥斌隱忍著肩背上的槍傷。
腳踩在雪裏的聲音,讓宮雪茹的雙眼裏鋪染了一層霧氣。
她不怕死,但不想朱彥斌死。
一隻手撫到朱彥斌肩背,粘糊糊的染紅了她的手。
她強忍著眼淚,緊抱著朱彥斌,“阿斌,”雙腳蹬著雪地。
兩個人努力著,一起挪動著。
又是一聲槍響…
幾乎同一分秒,棚子坍塌了…
因為棚子承受不了厚雪的積壓。
所有的人都被壓在坍塌的棚子下。
朱彥斌將宮雪茹保護的很好,沒有被棚子砸到哪裏。
剛才的那一槍,也沒有擊中他們兩個人。
隻是朱彥斌被坍塌的棚子砸壓到後腦了,加上槍傷,和流失了一些血,昏厥了。
宮雪茹有點喘不過氣來,身上的重量太重了。
“阿斌…”她輕喊了兩聲,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