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幫你包紮一下吧”,一位護士說道。
東裏衍冷眸看了一眼,遲疑的點了點頭,坐了下來,讓護士幫他處理傷口,藍眸繼續盯著舒心看著。
此刻的時間對於他來說是一種煎熬和折磨...
他不知道,在他被匕首刺傷的那一瞬,正在公寓裏吃飯的東裏琬卿,拿托著小湯碗的手突然沒了力氣,將碗掉落在餐桌上,湯都灑在餐桌上,也有灑到衣服上了,好在碗沒有碎。
東裏琬卿愁緊了眉頭,心裏開始發悶了。
過了好一會兒,東裏衍站了起來,“醫生,怎麼樣了?”
“這個女孩兒被玻璃紮傷的地方在發際線上和額頭上,都在側邊,已經將玻璃渣取出來並做了消毒處理,其他還有幾處擦傷,基本上無大礙”。
“另外兩個呢?”
“那個女孩兒傷勢有點嚴重,需要輸血”,醫生邊說邊讓身旁的護士趕緊去血庫,並繼續對東裏衍說道:“玻璃紮破了她的後脖子和後腦,還有側鬢和右臂上都是玻璃碎屑,失血有些過多,必須輸血,好在有幸沒有紮到動脈”。
“立刻輸血,那個男的呢?”
“玻璃片紮在頭皮上,有三處,都已經取下來了,腦袋受到撞擊,也基本上無大礙”。
東裏衍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遞給護士,“幫我拿四套病號服,這一男一女VIP病房,”再指著舒心,“這一位,立刻轉院去這裏的市中心醫院,我要求你們對這一男一女進行保密,謝謝”。
醫生和護士都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聽了東裏衍的。
此時的帝都城,還在下雨,警方已經先到達了那條還沒有修好的路,查看到周圍並沒有車輛。
用手電燈照著看,發現車輪行駛的痕跡,盡管有雨水。
端木原給還在趕來的龍騰的電話,“龍上將,這裏是條隻修了一半的高架橋,高度至少有二十米的樣子,車子應該是掉下去了,因為橋下附近有車燈照明...”
龍騰突然全身發寒,唇齒顫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宮權清看到龍騰的樣子有些不太對勁,便從龍騰手裏將手機搶奪了過來,“你好,我是宮權清,發生了什麼事?”
“宮中將,你好,我是端木原”。
“發生什麼事情了?”
“龍上將的未婚妻被人跟蹤了,應該出了事,我們已經在出事現場附近了”。
宮權清看著龍騰很痛苦的樣子,把手機摁下了免提,“保持通話,有什麼情況就說”。
“好的”。
宮權清握住龍騰有些顫的手,“阿騰,你狀態不太對,我來開車”。
“滾開!”龍騰暴吼,用力的甩開了宮權清的手,瞪了宮權清一眼。
“你不能帶著情緒開車!不要把事情想糟糕了!”宮權清也吼了起來。
龍騰滿身的怒焰,踩油門兒的那條腿都在顫,‘高度至少有二十米的樣子,車子應該是掉下去了,因為橋下附近有車燈照明’...
至少二十米...
他恨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宿舍去看手機,他為什麼非要等宮權清...?
他就不應該等,應該在刮大風快要下雨的時候就回家的。
他的眸子早已模糊不清,卻還要提高警惕的開車。
快了快了,快到了,已經到外環的岔路口了...
他這樣默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