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號證人也被戴著手銬，是個女人，一個從未出現過的女人。
顧美冰看到站在了證人席上的女人，臉色更加的慘白，心慌了，但她趕忙閃過眼神，看向別處。
阮麗珍皺眉，這個女人是誰？
“這位證人叫孫樂怡，是當年調包孩子事件中的犯罪人之一”，原告辯護律師說道。
孫樂怡滿臉淚痕，躲躲藏藏十幾年，還是被抓到了，讓她的心裏一度崩潰。
“孫樂怡，請認真陳述一下你當年犯罪的經過”。
孫樂怡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疑惑著，又驚訝著，也都期待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孫樂怡是在昨天被抓獲的，是外地的警方抓到的，今早才從外地緊急押送過來的。
十八年前，第一人民醫院裏孩子被調包的事情有警察一直在跟進，一直沒有什麼頭緒，所以中間有幾年被擱置著。
孫樂怡看著顧美冰，開口說：“十八年前，我生了一個女兒。
我的女兒有先天性心髒病，我沒有錢，治不了女兒。
我在醫院裏哭，碰見了顧美冰，她說有辦法讓我的女兒好起來。
她給我了一些錢，讓我把我的女兒和一個健康的孩子對調一下。
當時那個健康的孩子剛出生一天，是個女孩兒。
我不敢，也一直在拖，害怕。
第二天的時候，顧美冰早產生了個女孩兒，和那個健康的孩子一起放在保溫室裏。
她一直打電話催促我去換孩子，我一直都沒有去換，還把那個健康孩子被放著的位置告訴我了。
剛好那天下大雨，打雷，醫院裏突然停電了，我心裏想到自己拿了別人的錢，就壯膽去把孩子給換了。
換了孩子後，等醫院燈也亮了，當天也就出院了，也離開了帝都。
我在醫院生孩子隨便用的名字...”淚水流不停。
“不不不，她在撒謊！”顧美冰一直在搖頭，情緒變得很激動，“你撒謊！你說他們給了你多少錢？！你為什麼要詆毀我！”
而阮麗珍聽了後，睜大眼睛，瞪著顧美冰，“好你個顧美冰！”咬牙切齒！
“請五號證人繼續說！”原告辯護律師看著兩位被告人似乎情緒都挺激動的，便讓證人繼續說，繼續刺激兩位被告人。
孫樂怡繼續說：“換掉孩子後，我去了很遠的地方，心裏很怕，也很想我的女兒。一直到孩子三歲，我忍不住想要來帝都看我的孩子，不知道我那個有心髒病的孩子是不是還活的好好的”，抹著眼，“我來到帝都，和顧美冰見麵了，我就問她我的孩子在哪兒。顧美冰又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永遠消失，永遠不要再出現了。我沒有辦法，隻好走了”。
“那請問被你換回去的女兒哪裏去了？”
孫樂怡哭了起來，“在我和顧美冰見了麵之後，也拿了錢，準備回家的時候，那個孩子要吃東西，我便帶她上了街。不知道怎麼的，那孩子就突然不見了，我也不敢報警，在街上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那個孩子。我待在帝都好一陣，都沒有找到那個孩子...”嚎哭著，痛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