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酉月,子時……難道是……”南宮衣抬起清澈而沉靜的眸子道:“飛宇,要麻煩你把城中最近半年已經離世,且生辰八字是丁酉月子時,五行屬木的女子檔案調出來了”
“好,我這就去辦,最快明日一早就能整理出來。”飛宇飛快地離開。
南宮衣拔出頭上的木簪,在一具屍體的命門上輕輕敲打了一下,那屍體的命門上忽然鑽出一縷氣息,纏繞在發簪上。
“阿衣,你這是在做什麼?”陵王磁性的嗓音在南宮衣耳旁響起,雖沒有燭九陰的深沉性感,卻如清風旭日,讓人心中暖洋洋的。
“這桃木簪是師父親手為我做的,本是用來驅邪避妖用的,不過我稍加改變利用,它也可吸附住屍體中殘留的氣息,引領我找到剩餘的氣息。”
“你是想靠它找到凶手?”
南宮衣搖頭:“我找到的不一定是凶手本人,但一定是這個案件的重要角色。所以陵王殿下,一會我負責鬼,你負責人。”
陵王露出一口白牙:“好,雙劍合璧,有沒有覺得咱倆還挺配的?”
“並沒有。”南宮衣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跟著發簪指引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嘛!”陵王快走幾步,與南宮衣並肩而行。
南宮衣看也不看他,淡淡說了一句:“你不要跟的太緊。”
“為何?”
“饒我一命吧,我快被你粉絲的目光給殺死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陵王貼得更緊了,似乎是有意要碎了那些姑娘們的心。
二人從晌午走到傍晚,終於在帝都的城郊處,簪子上的一縷氣息消散在空中。
“怎麼消失了?”陵王以為功虧一簣,劍眉不由皺了起來。
“就在這附近,陵王殿下,你身上的陽剛之氣太烈,先在暗處躲起來,若沒有我的暗號,不要出來。”南宮衣囑咐道。
“你放心吧,本王會在暗處保護你的。”陵王對南宮衣笑道。
南宮衣沿著城郊的小路上山,帝都中心繁華,但都是玉宇瓊樓,卻隻有城郊才有這樣的自然美景,難道凶手是藏匿在這山中?
正凝神想著,額頭上忽然一陣鈍痛,南宮衣捂著額頭,看向滾在地上的石子,不由心提了起來。
“哪個缺德玩意?有本事給我出來!”南宮衣揉著被不明飛行物砸腫的腦門,警惕的看著寂靜無聲的四周。
忽然,一處草叢微微動了一下。
南宮衣放輕腳步,緩緩靠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揪出了草叢中的小灰球。
“阿寶?”南宮衣詫異。
“吱吱吱吱……”
阿寶毫不客氣的一口咬在南宮衣手上,趁她吃痛鬆手之時一溜煙順著下坡的山路滾去。
南宮衣追著追著,便見一道黑一道白的碩長身影偷偷摸摸的躲在岩石後,好似在等待著什麼。
小灰球滾到白鈺的腳旁,順著袍子爬到白鈺的懷中躲了起來。
黑羽和白鈺不曾感受到南宮衣的到來,隻是專注的看著前方小路旁采藥的一對青年男女。
男子生的俊秀,身材高而瘦,女子長相甜美,但臉上毫無血色,四肢也有些僵直。
明明是三月春日,陽光明媚,春風和煦,男子的傘卻將女子罩的嚴嚴實實,說不出的怪異感。
然而南宮衣卻一眼看了出來,這個女子,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