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無功不受祿……我不能接受這些衣服？”
她此時知道，自家哥哥沒有懷疑什麼，更加沒有猜到什麼。
也是，重生這種東西，隻存在故事裏。
若是放在現實中，誰會相信？
即便是她說出來，也隻會當成是瘋子吧？
她剛剛還擔心哥哥懷疑或者猜到了什麼，會害怕她，遠離她。
如今看來，是她多想了。
不過這樣的認知，又讓她很失落。
最親近的哥哥站在麵前，更讓她深刻知道，她真的回不回去了。
或許這一世，她都沒法回到顧南梔的身份中去了。
哥哥不再是哥哥，而是顧少！
爸爸媽媽，或許再也沒法靠近了。
顧西爵可以感受到少女情緒漸漸低落。
他猜是不是因為她確實是喜歡這些衣服的，卻不能接受。
不過，不過是什麼原因讓她心情不好，他都想要安慰她，想哄她開心。
如同以前哄不開心的妹妹一般。
他目光落在少女頭頂上，手舉起來，想要去觸碰她柔軟的秀發。
隻是指尖碰到她的發絲隻是，動作頓住了。
他唐突了，眼前的少女雖然和妹妹長得一模一樣，可她畢竟不是妹妹。
手握成拳頭，收回兜裏。
他溫聲開口：“你不知道你有多麼像我妹妹，看到你，我總以為她還活著。你可不可以……”
說到這裏，他頓住了很久。
“你可不可以……叫我一聲哥哥？”當他再次說話的時候，溫和的嗓音之中帶上了一絲哽咽，“我已經一個月多沒有聽到她叫我了……”
顧北北聞言，眼眶瞬間滾燙，淚水在眼中打轉。
生怕被顧西爵發現，她將頭垂得更低。
顧西爵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顧北北的回應。
最終他轉過身去。
“對不起！”
他的嗓音裏，帶著歉意和失落。
顧北北抬頭，從他的背影之中讀出了濃濃的難過和傷心。
“哥——”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這個久違的詞再次從她口中喊出來，“哥哥——“
顧西爵整個人僵住了，回過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少女，有些晃神。
隨後淚流滿麵，像個孩子一般。
“她還在的時候，就是這樣叫我的——”他哽咽地說完，隨後道了一句失態，就朝著衛生間衝去。
顧北北怔了怔，找了紙巾，將自己眼中的淚水擦去，隨後坐到沙發上，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
哥哥嗬——她的哥哥——
許久之後，顧西爵才從裏邊出來，已經恢複了溫和平靜的樣子了。
“對不起，有些失態，讓你見笑了！”來到顧北北對麵坐下，顧西爵聞聲道。
顧北北搖搖頭，表示沒事。
失態的，可不止顧西爵一人。
剛剛他說一個多月沒有聽到她叫他哥哥的時候，她也差點忍不住哭出來了。
她知道他這一個多月，過得肯定比她痛苦百倍。
畢竟她知道他活著，他卻以為她不在了！
“北北，以後……”顧西爵目光定定地看著她，叫了她的名字，卻欲言又止。
“嗯？”顧北北疑惑地看著他。
他想說什麼？有什麼事情需要他這樣想說，卻又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