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北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說:“在聽,剛剛想事情。”
“真傻,想什麼呢?”容祁月話語之中帶著笑意。
顧北北猶豫了一會,“一個決定,等我想好了告訴你。”
“什麼決定需要想那麼認真?”容祁月低低一笑,“好,我等你好好想好。掛了。”
“學長再見。”顧北北說完,飛快地掛了電話。
其實,她所思考的決定,不是其他,正是自己是不是能下定決心不讓容祁月遠離。
容祁月是什麼樣的家世,她清楚得很。
而她此時的身份,隻是一介孤女罷了。
想要得到容家的認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決定不放他遠離,就必須迅速成長為一個配得上容祁月,並且不會讓容家任何人小看的人。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這不單單是一個決定的問題,路程有多艱難,可以想象。
也正因為這樣,她需要認真思考。
她正想著,門禁電話就響了。
她接了視頻通話,看到樓下門前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身穿紅色裙子的女子,看起來三十多歲,妝容得體,落落大方。
另外一個是穿著美團外賣的工作服男孩子,風塵仆仆,顯然是送外賣的。
“您好!顧小姐,我是美團送外賣的,容先生給你訂了外賣。”那男孩子說。
另外一個女子淡笑接話:“我是容家家庭醫生馮萱。”
顧北北見裝,直接打開了一樓的大門。
很快,門鈴也響了起來,顧北北去開門的時候,發現隻有馮萱一人,她除了提著一個箱子,還提著一個塑料袋。
“那小哥送外賣也不容易,所以我讓他先走了。”馮萱將塑料袋遞給顧北北,解釋了一句。
顧北北不甚在意,接過了塑料袋,朝著客廳方向比了一個手勢:“醫生先請坐,我放了東西過來。”
顧北北將外賣放下之後,回到客廳中,配合馮萱做了一係列的檢查。
“心跳、脈搏、血壓……都正常,體溫略高,也屬於發燒後正常情況。請問醫生開的藥在哪?”
顧北北見問,將藥拿給了馮萱。
馮萱將其中一袋打開,看了看,說:“這個藥,吃完今天,明天再吃一天就好了,不過明天就不用吃這一顆了。”
說著,她用鉗子將一顆暗紅色的藥挑了出來,丟進了垃圾桶裏。
隨後又熟練地挑出另外兩包藥裏邊的紅色藥片,同樣丟掉。
最後給藥寫上編號,讓顧北北按照編號順序吃。
離開前,馮萱還留下了手機,讓顧北北如果有什麼不舒服,就打電話給她。
顧北北將馮萱送到門口,並跟她道謝。
而這一位家庭醫生此時換上了八卦的表情,笑吟吟地開口:“我可受不起你這一聲謝謝,我從大學畢業就在容家擔任家庭醫生,至今十年,第一次看到容少這麼緊張一個女孩兒。容少心尖上的人,我討好還來不及,哪敢受一句謝謝?”
顧北北:……
這句話她沒法接。
馮萱卻不管她有沒有回應:“以前我總覺得,容少除了對老爺子和他那幾個兄弟比較溫和之外,對誰都是冷冰冰的。我也總以為容少會按照容夫人的意願娶歐家大小姐當妻子。現在看來,我對容少根本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