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緊張……應該,太應該了!
如果有誰跟一個上從十幾歲就上戰場、並且這輩子上過好幾次戰場、一身功勳的老爺子說了這樣的話,而不緊張,才是怪事。
不過——
顧北北伸手拍了拍容祁月的肩膀,安慰說,“學長,你應該覺得慶幸。我估摸著,上一個敢在顧老麵前說一堆,卻不給他說話機會的人,墳頭草都三米長了!你至少還完整地存活了這麼久!已經算是創造了曆史了!”
她見過的,幾乎所有人,都是在自家爺爺麵前認真聽講,頻頻點頭,偶爾回話。
或者有事會給爺爺認真講一些事情,解答爺爺的疑惑,但是姿態都是放得很低的。
像容男神這樣的,多半會很涼。
容祁月:……
這是安慰?這是來自女票的安慰?
他怎麼覺得,還不如不說?
顧北北看著容祁月,再次笑了起來:“不過,男神就是男神,學長,跟顧老對話也絲毫不慫,我特別喜歡。”
顧北北說完,做到他身邊,伸手圈著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容祁月被她看得有些心裏發毛:“你看著我幹嘛?是怕待會顧老收拾了我,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所以多看一會,刻在心裏?”
“他收拾了不了你。”顧北北想都沒有想,直接說了一句。
“為何?”容祁月有些不解。
“因為有我在啊,我會擋在你麵前的!”顧北北笑著說。
她自然知道容祁月跟自家爺爺說一堆,還不給爺爺說話的機會,都是為了維護她。
他為她可以做到這樣的地步,她自然也可以為他做任何的事情。
容祁月聞言,方才的那一絲緊張的感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其實,有她在,又何須緊張什麼?
-
不到一個小時,顧西爵就給顧北北打電話,說他們快到了。
早已經換掉家居服的顧北北和容祁月換了鞋子之後,就下樓去了。
一個長輩來看望他們,於情於理,他們都應該下樓迎接。
更別說那還是一身功勳的顧老。
顧北北甚至自家爺爺很不喜歡車庫和地下層,所以公寓所在的那一棟樓樓下去等待。
沒過多久,果然看到一輛軍用紅旗開了過來。
車輛停下,顧西爵閑下來,隨後走過來替老爺子打開門,老爺子才拄著拐杖,從上邊下來。
“顧爺爺。”看到自家爺爺從車上下來,顧北北開口叫了一聲。
“嗯。”老爺子應了一聲,隨後看向她身邊的容祁月。
“顧老。”容祁月稍稍彎腰行禮,淡淡說一句。
“哼!”老爺子自然知道這就是容祁月,想起這小子當時一句話都沒讓他說,還禮貌地讓他掛電話,讓人挑不出一點錯處來,他就覺得有些氣惱。
顧北北見狀,忍不住掩嘴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老爺子瞪了顧北北一眼,開口問。
顧北北忍住笑,說:“我聽說您不是小氣的人,現在看來,您還記著上次我學長沒讓您說上話的事情吧?剛剛我學長還為這事特緊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