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陽胡亂說了一通理念，發現現場居然沒一個人跟他互動，甚至連掌聲都沒有，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最後，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了顧以琛身上，麵對這麼無厘頭的搗蛋數據，這麼搗蛋的人……大家都在等著他的處置。
顧以琛漠然盯著演講台上的男人，冷峻的麵容平靜如常，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神秘感，麵無表情道：“蘇先生，你是在逗我嗎。”
“我……。”
一位老外不禁斂眉，用著十分奇怪的中文口吻道：“……這是跨國會議，不是熊孩子們的遊戲，蘇先生，您當這是什麼地方，你這報價單寫的怎麼跟玩兒似的？”
蘇墨陽麵對眾人質疑的眼神，一時有些語塞：“我……你這是什麼意思。”
誰知老外對他不屑一顧，冷哼了一聲，根本就沒理他。
這是慕婉玗昨晚剛偷出來的報價單，完全是按照顧以琛的預算改動的，是不會有錯的。
可是，蘇墨陽再瞥向顧以琛冰冷淩厲的眼眸，不禁打了個寒顫，這份報價似乎根本不是他想的這回事！
他回頭看向自己身後的數據，這是慕婉玗給他的報價單無疑，而且上麵的數字分析合理，根本是一份完美的設計方案，慕婉玗是不會騙他的，難道是被顧以琛發現了，他故意在整治自己？
不，顧以琛是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他沒有這個閑心。
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墨陽站在演講台上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氣氛已經尷尬到了極點。
顧以琛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道：“下一位。”
Jason立即會意，拿起了話筒：“下麵請董華企業，董言鬆先生發言。”
蘇墨陽這才緩過神來，站在演講台上不死心道：“可是，我還沒有說出我的計劃，顧先生，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請您相信我們的設計理念。”
Jason客氣的回了句：“蘇先生還是先參考模擬數據後，再來考慮吧。”
參考模擬數據是什麼意思！
他堂堂一個企業總裁，居然要參考模擬數據，當他是實習生嗎！
然而，這時，已經有人在台下就位了，蘇墨陽不得不握著手裏的演講稿下台，坐到位置上時，臉色已經難堪到了極點。
顧以琛靜靜的坐在原處，冰冷的視線瞥向了剛才的幻燈片上，蘇墨陽能力雖不怎麼樣，但處事還算謹慎，他是不可能拿出這麼可笑的報價單的。
腦海中漠然湧現出慕婉玗對著攝像頭做出的鬼臉，是慕婉玗，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而此時此刻，慕婉玗正在學校，接受同桌‘善意’的批評……
“你看，你是個孤兒，又沒什麼背景，我們遲到也就算了，你這樣的條件，遲到不就是等於在找罵嗎？你本來就不能和我們並肩在一起，你成績也不是特別的優異，你再不好好努力，難道你還真打算做一輩子的情婦嗎？一個女孩子家總不能臉皮這麼厚對不對？”同桌穆冉冉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語重心長道。
“哦。”慕婉玗知道她這個人說話有點損，但是心不壞，也沒怎麼反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