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慕婉玗特意看了眼他的嬰兒床，起身回到了床上。
顧以琛好笑的重複著她的字眼，他倒是想打招呼，抱著顧子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顧子謙看到新換的床單，新的顏色，眼前一亮，頓時心情大好，伸出雙臂，就朝著慕婉玗要抱抱。
結果人還沒有被抱過去，就被慕婉玗冰冷的眼神瞪了回來。
顧子謙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又委屈的回過頭，看了顧以琛一眼，似是想讓他幫自己求情，樣子十分無辜。
“爸……爸。”
顧以琛垂眸看著懷裏的人，嘴角勾出了一抹淺淺的笑意，他倒聰明，知道要喊他一聲爸爸。
顧以琛替自己的兒子，解釋道：“小孩子都這樣，他不是故意的。”
慕婉玗被尿了一身，正在氣頭上，才不想跟他講道理：“那就是有意的！”
頓了頓，顧以琛道：“你可以這麼想，他是從你肚子裏出來的，你可以把他的排泄物……也當做是你的一部分。”
慕婉玗不悅的看著他：“你好惡心啊！”
話音剛落，顧以琛將顧子謙放到了床上。
白白嫩嫩的小身子，在床上打了個滾，朝著慕婉玗爬了過去，笑的是那麼天真：“媽……媽。”
慕婉玗表麵上不動聲色的在床上躺著，心底早就被顧子謙的這一聲媽媽融化了，伸手將他抱了過去。
顧子謙小手朝她伸了伸，沒夠著，又放了回去，眼底都是歡喜的笑意。
“弄了別人一身，就那麼高興啊。”慕婉玗問。
他哪裏能聽到的懂，隻是看到慕婉玗跟他說話就高興，啊啊唔唔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五個月後……
顧以琛躺在沙發上，準備起身時，察覺被子被拽了下。
男人微微斂眉，隻見顧子謙穿著一身白色的嬰兒套裝，趴在地上，兩隻圓溜溜的眼睛，正在看著他：“爸爸，抱。”
顧以琛抬頭，見床上沒有慕婉玗的身影，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
“媽媽呢？”
聞言，顧子謙指了指門外，看著他，認真的回答著他的問題。
顧以琛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眼，知道慕婉玗在給他準備早餐，抱著他出了臥室。
顧子謙看到地磚上的玩具，在他懷裏微微掙紮了下，像是要撿起來一樣。
顧以琛剛把他放下，兩隻小手十分有力，朝著慕婉玗所在的廚房方向，推了過去。
慕婉玗聞聲，回頭看了他一眼：“兒子，早。”
顧子謙學著她，應了一聲：“早。”
慕婉玗將南瓜糕盛了出來，笑著問：“有沒有跟爸爸說早？”
“爸爸……早。”
這時，慕婉玗將早餐放到了餐桌上：“吃飯了。”
“謝謝媽媽。”
顧子謙聞言，慢慢的發出了一聲：“謝謝，媽媽。”
餐桌前除了坐不住的顧子謙之外，一如既往的安靜。
“下周，你跟我回一趟老宅。”
慕婉玗抬頭看了他一眼，意識到下周是宋蓮苼生日，應了一聲：“好啊。”
聽到老宅，顧子謙還特意表現了一番，朝著慕婉玗道：“奶。”
慕婉玗笑：“對，下周我們去陪奶奶過生日，子謙開不開心？”
顧子謙雖然會說的話不多，但腦海中卻也能聽懂大概的意思，知道要見宋蓮苼，興奮在慕婉玗懷裏晃了兩下，臉上都是興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