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以琛起身,隻留給了她冰涼的背影,自嘲道:“這麼一個男人,也值得你為他糟踐自己,除非得到你的心,否則,你的人……哼。”
慕婉玗坐在地磚上,直到臥室裏的門被關上,終於如釋重負,緩緩鬆了口氣。
幸好他沒有喪心病狂,幸好他對奸、屍沒興趣。
跪了一個晚上,腿腳都有些麻了。
慕婉玗坐在地上緩了一會兒,四肢才勉強有了知覺。
環視四周奢華的陳設,每一個擺件都彰顯著和她不再同一個世界。
慕婉玗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外衫,一件一件穿到了身上。
昨晚折騰了一宿,誰都沒睡好。
因為第一次來景園,慕婉玗對於顧以琛這樣挑剔,囂張暴戾,不近人情的人,她並不了解,也不敢隨意在這麼奢華的床上睡覺。
最重要的是,這裏畢竟不是蘇家老宅。
慕婉玗拿著昨晚顧以琛丟下來的枕頭,放到了身側,就這樣躺在地磚上睡了。
迷迷糊糊之中,察覺有人在搖晃她的手臂。
慕婉玗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握住了她的手:“墨陽,墨陽我沒事,是你來了嗎?”
楚嘉文睥睨的盯著地磚上狼狽的女人,眼角眉梢多了幾分嘲諷之意,厭惡的拿開了她的手,“豌豆,別睡了,別睡了,出事了!”
聽到出事兩個字,慕婉玗猛然間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楚嘉文的麵孔,從地磚上坐了起來,恭敬的喊了一聲:“楚小姐。”
“都說了,不用叫我楚小姐了,叫我嘉文就好。”
“嘉……嘉文,你剛才說,出什麼事了?”
楚嘉文聞言,故作焦慮道:“是蘇墨陽啊,她知道你昨天晚上……來這裏了,現在正在樓下跟我哥要人,我哥不會讓他活著出去的,你快下去看看吧。”
“天哪,他瘋了!”
他知不知道,他這樣闖進景園,顧以琛這個魔鬼,真的會殺了他的!
昨天晚上的羞辱,她被毀掉的人生,刺激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我下去看看他!”
說完,慕婉玗也不管腿腳是否麻木,身子搖搖晃晃,一切一拐的出了臥室。
身後的女人,緩緩起身,意味深長的盯著她的背影,眼底露出了勝利的笑意。
在顧家,所有人心裏都一清二楚,慕婉玗是因為蘇墨陽,才住進來的。
如果被她看到,蘇墨陽這麼狼狽的一幕,就算和顧以琛拚命,也不是沒可能。
慕婉玗,觸動顧以琛的逆鱗,看你還能在這個景園待多久。
慕婉玗下樓時,客廳裏兩個男人已經打得熱火朝天。
顧以琛是有過特殊訓練的,無論體格與身上,明顯在蘇墨陽之上。
這裏是顧家,他明明有保鏢的,卻還要親自打人,他到底有多恨蘇墨陽?
慕婉玗盯著眼前的這一幕,蘇墨陽身上已經掛了彩,“你把她還給我,顧以琛,你把豌豆藏哪兒了,你讓她出來見我!”
聞言,慕婉玗迫不及待的喊了一聲:“墨陽!”
話音剛落,客廳裏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放到了慕婉玗身上,眼見著她一瘸一拐的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