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不敢吐出來，整個過程都是滿臉的痛苦，硬是把特製的檸檬汁幹到了底。
她吞檸檬汁的樣子，顧子謙看著都想流口水，看了趙毅一眼，又看了眼慕婉玗，指著陸雯珊的杯子：“媽媽，不好喝。”
“太酸了，當然不好喝。”
顧子謙很聰明，一下子就理解了趙毅的意思，重複了一遍：“酸。”
“對，就是酸。”
陸雯珊知道顧子謙很聰明，幾乎學什麼一學就會，可她也沒想到，顧子謙居然這麼快就理解了趙毅的意思，萬一他要是在顧以琛麵前告狀？
陸雯珊酸的舌尖冒口水，說話也含含糊糊的：“子謙，檸檬汁是增強免疫力的，對身體好，阿姨不知道你不愛喝，是阿姨不好，但是檸檬汁是對身體好的。”
慕婉玗的手在輪椅上微微敲了敲，隻聽見趙毅道：“那……再給陸小姐倒一杯。”
他朝著陸雯珊皮笑肉不笑的解釋：“少爺偶爾喝檸檬水就可以，不勞陸小姐費心了。”
還沒等陸雯珊開口，隻聽見身後傳來聲音：“陸小姐，您的檸檬汁。”
陸雯珊這才回過頭，卻見傭人已經端了檸檬汁過來。
陸雯珊盯著那一大水晶杯檸檬汁，這下酸的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惡作劇可以，有點心思也可以當做人之常情，隻要不傷害子謙，慕婉玗就能接受。
畢竟以她目前的情況，再換一個女人，指不定是什麼樣子。
她們的關係很純粹，也很簡單，並沒有牽扯其他原因。
但是像季婉晴，不是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說明其中的一切的。
眼前這個女人觀察的很細心，嘴又能說會道，留著她防著季婉晴也不錯。
大概今天的事情過後，季婉晴應該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出現在家裏了。
慕婉玗正在出神時，隻聽見趙毅恭敬道：“時間差不多了，我讓司機送陸小姐回去？”
陸雯珊看了慕婉玗一眼，不知道為什麼，被她這種眼神盯得十分不舒服，心虛的錯開了她的視線：“好。”
吳媽聞言，將杯子往她旁邊一放，力度不是很大，卻明顯有了點聲音：“先把檸檬汁喝了吧，特意給您做的。”
雖然是恭敬的語氣，也給了對方的選擇。
但是這架勢……大有一種喝了檸檬汁走人的錯覺。
陸雯珊盯著這杯透明的檸檬汁咽了下口水，對視上慕婉玗淡淡的眸光，不想被眾人抓住話茬，一咬牙，拿起水杯仰頭一飲而盡，是甜的？
她詫異的看著慕婉玗，又將視線轉向了吳媽，“陸小姐如果喜歡喝檸檬汁每天都會有，至於是什麼味道，就看您自己的選擇了。”
陸雯珊聞言，放下水杯，視線沒敢直視慕婉玗，許久，牙齒縫裏擠出了一句話：“我知道了。”
陸雯珊走後，客廳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第一次，趙毅對著坐在輪椅上的慕婉玗有些……難以言喻。
用陸雯珊趕走季婉晴，然後再警告陸雯珊，而她從始至終坐在輪椅上就是動了動手指頭而已。
雖然隻是一段小插曲，細節看出局麵，女人較起真來……連情敵都可以利用。
這還是當初那個膽小如芝麻被顧先生呼來喚去的小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