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倚蘭苑,錦書忙把客廳的房門關上,隻聽“嗬……嗬”地清脆般地銀鈴聲,不受控製地大笑了出來。
許嬤嬤與青淺互看了一眼均有些不明所以?隻聽錦書說道:“哎呀,不行了,不行了,可樂死我了。好姐姐,快給我倒杯水來。”
青淺一聽,笑著搖了搖頭。忙倒了杯水遞給錦書。錦書痛快地喝了,還是感覺繃不住笑意。許宛月看著有些誇張地錦書,也不禁輕笑了起來。
隨後錦書就把大夫人與二小姐的尷尬場景描述給了二人聽。
許嬤嬤聽完也覺得十分好笑,難得能夠看到二小姐出糗的樣子。這回可下是解了氣。
屋裏的幾人都想到小姐上次驚馬之事,背後必有她們的手筆。若是與上次的事情作比較,這二小姐的臉麵又算得了什麼?
青淺卻有些憂心忡忡,想到二人上次所經曆的事情,不禁為小姐有些後怕,這國公夫人的醃臢心思不比宮裏那些個齷齪之人的手段要差。
“小姐,我看大夫人經此一役後,對您應該是更加恨之入骨。以後咱們行事一定要小心些才好?”
“青淺你說的對,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有些事也要提早做些防範,免得後患無窮。”
“我等都謹遵小姐的吩咐!”
許嬤嬤與錦書聽了二人的對話,都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知道小姐的處境艱難,要時刻提防著大夫人的暗算才行。
這次許宛月的出行,照之前去永寧侯府相比,陣仗很大,因許國公不放心,怕又發生上次的事情,特意派了府中的暗衛隨行在護衛當中。
國公府的馬車行駛了一會兒,就來到了端敬王府,許宛月在錦書的攙扶下,緩緩地下了馬車,看著眼前這座高門府邸,不由自主地感歎到皇室宗親的榮華富貴。
還不等許宛月多欣賞一會兒這外麵的古宅建築,就見迎麵走來一行人,隻見領頭的應該是一位四十左右歲身份頗高的管事嬤嬤。
觀她穿著打扮十分講究,頭上的珠釵很是名貴。手腕上戴的鐲子一看也必定不是次品。
竟是比一般地大戶人家的夫人打扮得還要貴氣,而且一看,走路四平八穩,行為舉止優雅。
看來此人身份一定不簡單,即使是宮裏麵的那些有品級的嬤嬤,也不過如此了。
真叫許宛月猜著了,來人是康樂郡主的貼身教養嬤嬤,名叫孫舒珍。曾經是皇後宮裏的從三品掌事嬤嬤。
因到了年齡,被皇後恩準出宮,後被端敬王妃招入府中教養康樂郡主。
“是國公府四小姐吧!”孫舒珍看著這個氣質超然,長得天姿國色的小姐問道。
“是的,許宛月這廂有禮了,見過這位嬤嬤,不知您是府上的……“
孫舒珍見許宛月朝著自己行了個半禮,忙避開又朝她行了全禮。心下對這個庶出小姐十分滿意,若按正規來說自己就是個王府奴婢,這位四小姐是不用朝自己行禮的。
看來王妃與郡主能夠對她另眼相看,也不是不無道理的。
當下比來時的臉上恭敬了幾分,“回四小姐的話。奴婢是郡主的教養嬤嬤,您這邊請,王妃與郡主已經等候多時了。”
許宛月一聽是郡主身邊之人,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對的。
“有勞您的帶路。”
當許宛月一進入院內看著王府中處處透著貴氣,又不閥莊嚴肅穆。不愧是當朝王爺的居所,隻略微看了一下就目不斜視地由孫舒珍帶著自己與錦書朝著端敬王妃的院落走去。
孫舒珍把許宛月的一言一行,都看在了眼裏。見她雖然是庶出小姐卻沒有左右觀望貪戀世俗,對王府的富貴也沒有看在眼裏,是個心性超脫之人。
而且還有著連嫡出都沒有的雍容氣度,倒是和宮裏麵的娘娘有得一比。她隻是名閨閣小姐,沒有受到宮中的訓練,卻能養出這份氣度,足以叫人刮目相看了。
眼看著快進入會客堂,正在廳內等的焦急地康樂郡主忙蹦蹦跳跳地來到了許宛月的麵前。一把挽住了她的手說道:“宛姐姐怎麼才來?叫我等的好焦急啊!”
許宛月笑著說道:“叫郡主等的焦急真是我的不是。”
康樂聽她這樣一說,忙大度地說道:“那我就勉強地原諒你吧!”
“嗬……嗬。”
“你這孩子瘋瘋癲癲地也不怕宛姐兒笑話。”
“宛月在此拜見王妃,王妃您萬福!”
許宛月看見慕容惜親自走出來了,忙上前行了一禮。
“你這孩子,又如此見外了。不是讓你叫我惜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