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書正要出院門去,就見風塵仆仆的許長卿來到了小姐的住處,“奴婢拜見國公爺!”
“免禮,宛月可好些了,有醒過來嗎?”
“稟國公爺,小姐剛剛清醒,您要不要現在進去看看?”
許長卿略一晗首,點點頭,筆直地朝著許宛月的臥房而去。
當聽見門外有響動聲,坐在床上陷入沉思的許宛月看向了門口,隻見一個頎長的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許宛月一見是自己的父親,想著父親回來的那天因為許嬤嬤的事情,對父親的冷嘲熱諷,就覺得自己太不懂事了。
現在府中除了父親是與自己一條心,其餘的人,剩下的都是算計。
若是連父親唯一的寵愛都沒有了,自己到最後還能剩下些什麼呢?
許宛月想到這裏溫柔地說道:“女兒剛才還在想著父親什麼時候會來看我,沒想到爹,您就來了。”
“您說我們算不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
許長卿見女兒又對自己和顏悅色,知道她這是不怪自己的自私了,感動之餘,又有些心疼,想著女兒小小年紀在這國公府中夾縫生存。
楊氏的度量,自己是知道的,隻可惜那幾年,因著如玉的事情,而有些心灰意冷,隻想離開國公府這個傷心地,因著自己的自私就忘了宛月在府裏可能麵對的景況了。
現在想想,宛月能有如此的心計,定是與她從小在府中所吃到的苦有關。
現在唯一從小到大陪伴她的許玉珠,又如此的撒手人寰。宛月心中定是萬分難過的,不然也不會一連病了幾日。
想著再過五日,就是上元節了,介時京城的鬧市街上一定會擺滿了花燈,不如那天帶女兒去散散心也好。
本就答應過她要帶她出府遊玩兒的,沒想到最後卻是為了讓女兒能夠散心,而領她去的。
想到這裏,對著許宛月說道:“爹見你身體已經逐漸好轉,五日後,就是上元節放燈會的日子,正好爹也好久沒在上元節出去過了,到時,爹領你去集市上轉轉,你覺得可好?”
許宛月知道這是父親見自己因著許嬤嬤的事情心情不好,想領自己出門散心去,但自己實在沒那個心情,剛想開口拒絕,就見父親充滿期待的目光看著自己。
許宛月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口。後一想出門逛逛也好,在府中的這些日子,感覺都快要讓自己窒息了。
“好,那天女兒同父親一道出門逛逛!”
許長卿見女兒答應,心中也很高興,他就怕女兒不答應與他出門。若是心情時常鬱結,必會傷及心肺的。
許長卿在許宛月的臥房裏又呆了一會兒,父女倆聊了些家常,最後許長卿心情愉快地回到了自己的翠竹軒。
“母後近來身體如何?底下的宮人們可還伺候得精心。”
“景兒不必為哀家憂心,母後的身體很好,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李景看著太後那一雙不能移動的雙腿,就想起了曾經的母妃受過的那些罪,雖然過去害過太後的人,大多數都被自己處理掉了,但畢竟換不回太後健康的身體了。
李景回想起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的自己還小,在母後被人下毒害了之後,李景曾受到宮中其餘幾位皇子的排己、與欺淩。就連那些下人們都能隨意踐踏自己。
那時候就知道自己一定要變強,隻有變強了,才能護得了母妃,當時的正宮武皇後還在世,她與父皇二人也真是琴瑟和鳴,那時候的長公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