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宮裏,太後斜倚在床榻上,由近身宮女在一邊精心服侍著,隻見這個宮女用兩個玉質的小錘,敲打著太後的兩個沒知覺的雙腿,不時地還要揉捏數十下。
這樣的事情,已經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了。這還是皇上的禦用太醫徐禦醫囑咐宮女要經常為太後推拿,敲打。以防她的雙腿僵化。
“長公主求見!”
“讓菀兒進來吧!”
“是,太後娘娘。!”玉芝聽了太後的吩咐,去殿外相迎。
“母後,您今日的氣色很好,不像前幾日,兒臣可是因此有好幾晚都沒有睡好呢?”
“害你為我擔心了,哀家可是要留著這把老骨頭,看著皇上的子嗣頻繁呢?”
“看母後這話說的,小心讓皇上聽到了,可要不高興了。兒臣與皇上可是都盼望著您長命百歲呢?”
“嗬……但願如你們所願。對了,平安呢?怎麼沒把他抱過來。”
“兒臣把他拘在宮殿中了,一天就知道到處的亂跑,這禦花園已經讓他逛了個遍了,秀女所距離禦花園的距離有些相近,兒臣怕他再因此衝撞了哪位小主,就不好了。”
“衝撞就衝撞,這些女子,怎麼能與我的寶貝平安相比。”隻見蕭太後,極力護著她的外孫子趙平安。
“母後這樣寵平安,就怕把他寵成霸王的性子就不好了。”
“你忘記了,當初你在宮中,可是無人敢招惹的菀公主啊?”
“你父皇不僅對你寵愛有加,凡是你闖的禍,都大而化小,小而化了。對你更是不永久懷怒。光憑這一點,可是另其餘的公主們,都為此嫉妒不已呢?”
長公主聽到太後這樣說,也不禁想起了已故多年的父皇,眼中不禁有些含淚而眶。蕭太後見此,忙說道:“看我,都怪哀家說這些幹什麼,竟是勾起了你的往事。”
“母後多慮了,菀兒一時有些觸動,倒叫母後多心了。”
李菀怕蕭太後也會因此而想到往事,以她的年紀,若是情緒稍有波動,就會很容易引發她的病症,於是急忙轉移話題道。
“母後,聽說這屆的秀女,可是與往年相比,最出色的一批呢?”
“是啊,哀家也看了入選名單了,隻是……”
“隻是什麼?……”李菀見蕭太後有些欲言又止,於是出聲問道。
“之前,你辦群芳宴那次,對許國公府的那個庶出許宛月讚賞有加,令哀家都不禁對她感到有些好奇。”
“可誰曾想她的身體因為得了寒症,而很難受孕。在醫選這一項,落了選。若不是皇上執意要迎她入宮,就憑著她身體不妥這件事,是一定會被退回國公府的。”
隻見太後臉色突然出現了一絲怒色,這一切都被李菀看在了眼裏。
長公主沒想到許宛月竟然得了宮寒之症,一個女人在宮裏,若隻是光有美貌,卻無子嗣傍身,隻怕這份寵愛也不會長久。畢竟入了宮就是皇上的女人了,無論是誰,哪怕是死,也要死在宮裏的。
可惜了,那個非同尋常的女子,難怪皇上會對她有著特殊的情感,在上次的群芳宴中,在場的所有閨秀們,無不希望在自己的麵前,好好展示她們自己,好借此入了她的眼,介時再把她們推薦到皇上的身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