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常年握著刀劍,有了些薄繭,劃過她的臉龐,有些刺痛。
但也惹得她發癢,於是,她蹭了蹭他的手,將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做得對,陳宇陽還真的當我說的話是廢話了,竟然敢無視我的威脅。”陸景行陰森森的語氣。
怕是真的生氣了。
上次尚且有回旋的餘地,但是,這一次,說他媳婦不守婦道,能忍得下去就是孫子。
“我本以為,這不過是女孩子家的事兒,不是什麼急事,所以,等忙完了這陣子,去忠勇侯府提點一下便是,誰知,竟然還變本加厲了。”陸景行惱了。
而林歸晚更加是惱了。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女孩子家的事兒,我本以為你放在心上了,人家欺負你媳婦,你隻是提點一下?敢情我從鄉下來,沒有根基,就該被人欺負辱罵?”
“不是,媳婦,我並非是這個意思……”陸景行慌了,媳婦動怒了。
且是震怒!
“陸景行,你是不是認為這不是什麼急事,所以,這樣放著,以後指不定就忘了,是不是今天我不被人辱罵說是不守婦道,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以前深情款款的與我說,娶我,照顧我,愛護我一聲,這才成親幾天,你就忘了,是,你是大男子,頂天立地的男子,本不該被內宅的事兒所牽絆,但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我受人欺負?”
這話都說出來了,陸景行慌了,媳婦要走。
林歸晚已經掙脫了他,穿上了鞋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媳婦,媳婦,你聽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心空了,媳婦要走,他怎麼辦?
是,他無法否認,他認為這是內宅中的事兒,京城的高門中,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有發生。
他們已經當麵諷刺了一回,也算是報仇了,沈輕輕和陳宇陽的麵子已經被踐踏在地上,也差不多了。
至少不是什麼緊急的事兒,他也是打算要去忠勇侯府的,隻是,沒那麼急。
但,媳婦生氣後,他便知道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錯了。
他豈能如此想?媳婦的事兒,必定是要放在首位才對。
媳婦受了委屈,他竟然不著急。
想到她方才氣得眼淚都要流出來的樣子,紅紅的眼眶,著實是讓他心痛得很。
於是,他加快腳步,很快就追到了林歸晚。
林歸晚被秋風一吹,早就冷靜了,眼淚也已經幹了。
“媳婦,別生氣了,明天就去忠勇侯府,你打我罵我都成,別走,行嗎?”陸景行放軟了語氣,似在哀求。
這男人就是欠調教。
“不成。”林歸晚冷漠道。
“那我今晚做牛做馬伺候你。”陸景行使出了殺手鐧。
林歸晚卻想歪了,做牛做馬,為的不就是草嗎?
當然,她知道陸景行不是這意思。
“不用了,你走吧,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陸景行更加慌了,媳婦竟然趕他走。
哪能走了?
於是,陸景行可是步步跟隨,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林歸晚也不趕他走,讓他自責,以後才知道如何護著媳婦。
畢竟,以後他身邊的女人還多著呢,少年將軍,哪個女子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