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敢,我回頭讓你下不來床。”

林歸晚不敢否認,的確,陸景行說的肯定是實話。

紮心了。

她不敢招惹,不然下不來床,想一想,腿就是抖的了。

絕望得很。

陸景行身為武將,可不是開玩笑的,體力過人。

為了讓自己不至於腿抖,林歸晚認慫,縮著腦袋,悶悶不樂的。

“我說的是妝容醜,媳婦不醜。”陸景行心中一軟,解釋了一句。

“這還差不多了,你若是我說醜,以後我可是不理你了。”林歸晚傲嬌道。

“不敢。”陸景行不敢親她已經塗了薑黃的臉,怕她生氣,說他壞了她的妝容。

所以,她親了親她的脖子。

因為是隨從,自然是不能有白嫩的樣子出現,所以,她的脖子也是塗了薑黃,這親上去,有股澀澀的味道。

“你看你,讓你不要親,你非要親我,這下好了吧?我又要塗上薑黃了。”林歸晚埋怨了一句。

“不是,媳婦,我想問一下,你一直塗上這些薑黃,以後久了,膚色會不會變黃了?”

“你嫌棄?”

“不嫌棄,若是媳婦斷層了,我怕媳婦心裏難受。”

……

“不會,我每天都洗幹淨了。”

兩人正在說著話,天色也越來越暗了,於是,陸景行便起身,道:“出門了。”

她們走出了屋子,正好,成樂也走了出來。

陸景行此次穿的是一襲白衣,傲然如雪。

清冷的臉龐,無可挑剔的五官,在夕陽下,多了幾分的人間氣息。

清冷高貴,卻也不顯得太遠離塵世,反倒是有幾分的溫和感。

雖是將軍,但出身高貴,從小也是飽讀詩書的,若不是武將,也可是文人。

腹有詩書氣自華,她相信了一句話,你的行為,蘊藏著你走過的路,看過的書。

陸景行可以是個驍勇善戰,所向披靡的武將,也可是個指點江山,風華無雙的文人。

他是完美的,也是他刻苦多年,攢下來的底氣。

而成樂,很保守的穿了一件玄衣,有文人的清雅,也有一種為官者不可忽視的威嚴。

相對於陸景行來說,成樂的任務更重。

陸景行隻需要拋出南楚的條件,並且鎮住場子便可。

但是,成樂卻要保持南楚大國之威,替陸景行補充一些細節。

“走吧.”成樂收起平時的溫潤,隻剩下冷漠了。

怕是心中也擔憂得很。

兩炷香後,到了南越的皇城,設宴在紫檀宮。

紫萱宮內,已然是熱鬧一片,觥籌交錯,言笑晏晏。

“南楚使臣到。”太監高聲叫道。

陸景行一行人進了紫檀宮。

林歸晚活了幾輩子,第一次進到了皇宮。

果然,是個富貴的地方,哪怕南越的民眾過得不是很好,但是,卻從來不影響南越皇宮的繁華。

因為是客人,位置離南越王是遠了一些。

雖說不能直視天顏,但她用餘光看了過去,南越王大概也是三十歲這般,算起來正當壯年。

怪不得如此好戰。

誠然是有原因的。

“別看。”陸景行說了一句,卻聞到了醋味。

吃醋了。

哈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