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次是需要打點滴的,既然是打點滴,那自然是不能讓人隨意進來。
這些都是不符合這個時代的東西。
“我知道。”林思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這一點默契還是有的。
人走了之後,帳篷裏開始安靜了下來。
陸景行現在正暈乎乎的,睡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因為這是被病痛受染的,所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你知道該怎麼指責你,但是你這個人也太過分了,你去幫助別人,你有想象過我嗎?你可以當一個大將軍,可以當一個心懷百姓的男子,可你為什麼不想想你該怎麼當好一個夫君,該怎麼當好一個兒子,你把生死置之度外不要緊,這是你的情懷,也是你的品格,我管不了你,也不想管你,但是,你好歹給我留下一個一兒半女。”林歸晚沒好氣道。
如果能夠生下一兒半女,至少心裏麵還有個念想,如果說一兒半女都沒有的話,連個念想都沒有了。
到時候自己孤身一人麵對這漫漫長夜,該如何做?
“你放心,我答應你無論如何都會回來看你,這一次我雖然已經感染了瘟疫,但是我還是會來看你了。”陸景行虛弱道。
“這個就叫你回來看我?你知不知道回來看我,到底意味著什麼,你知不知道,我想要你回來的,並不是回來看我最後一麵,是回來陪我過這一生,你知不知道現在感染瘟疫的人,一個個都死去,你說你還能活多久?你既然娶了我,就應該對我負責,不然你娶我回來做什麼?讓我獨守空房嗎?”林歸晚氣惱道。
陸景行很虛弱,現在被說得很心虛,絲毫不敢反駁。
林歸晚瞪了他一眼。
從結為夫妻開始到現在,還沒見過她發這麼大的脾氣。
她平時的時候雖然說也是脾氣不好的,也會經常生氣,但是總體來說,還是比較好說話的。
雖然有時候,說話的時候,也是很不留情麵,但是也沒像今天這樣發這麼大的脾氣。
陸景行因為自己感染了瘟疫,也知道自己可能活下去的概率不大,因為心虛,也更加是因為愧疚,所以一句話都不敢說。
可是想了想,大概知道自己已經命不久矣,未來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所以,這個時候開始交托終身。
“我不在的時候,我不希望你替我守寡,雖然我不想把你讓給別人,但是我也不想你孤身一人守著,我知道,爹娘肯定不會為難你的,但是,你自己一個人獨守空房,也終究會孤單,等我不在了,張三李四會把我名下所有東西都給你,你拿著這些錢財,去找一個好人家,或者是自己一個人做什麼都可以,此生不能陪你了,希望來世能夠生在平常人家,我守著你一輩子。”陸景行道。
“所以這輩子,你不打算跟我一起走了是嗎?那好,現在我們和離,我去找我的下一任夫君,如果我眼瞎,沒有能夠找到一個良人,你就可以眼睜睜的看著我被打,眼睜睜的看著我被婆家欺淩。”林歸晚嗬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