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南宮琰看了一眼南宮夜:“你要是再不過去,她就要闖大禍了,李尚書是君太傅的心腹,若這次的事情處理不當,怕是你也得罪不起。”
君太傅在朝中已經盤根錯節,想要搬到君太傅身邊的人猶如登天,君太傅第一個不讓。
南宮夜不言語,南宮琰問:“她變了很多,難道你沒發現,本王雖然沒見過幾次她,但是本王記得,她的字比乞丐寫的都難看,雜亂無章,握筆都不會,但本王看剛剛她落筆沉穩,目光銳利,就是那筆鋒即便不看,都能知道,她的字一定很好。
你就沒有懷疑,她不是齊妃雲?”
南宮夜看去好笑:“本王的王妃怎麼二哥那麼感興趣?”
“不是感興趣,是她很詭異。”南宮琰今天喝了點酒,但他清醒著。
“本王倒是覺得是本王調教的好,二哥難道沒有發現,最近她越來越聽話了。”
南宮琰好笑:“你自己的王妃,你說怎麼樣就怎樣吧,不過李尚書的事情最好別管。”
南宮琰說完回了他的端王府,一去不回頭。
南宮夜這才擔憂的皺了皺眉,注視著齊妃雲那張冰冷的小臉出神。
她是真的很生氣,才會要齊將軍去找皇上。
她們那個後世,女人是比較高貴的,據說是供不應求,男人們都要誠心誠意的才能得到女人,個別的用金錢收買都是一些老色鬼,她說的事很輕蔑的。
等了一個多時辰,齊將軍還沒回來,倒是李尚書從外麵回來了。
李尚書的馬車要比齊將軍的馬車低兩個級別,齊將軍的馬車原本隻比李尚書高了一個級別,兩邊可以掛兩個燈籠,李尚書是一個。
但是齊將軍是皇上賞了和親王一樣爵位俸祿,雖然不是親王,但卻和親王同等的待遇,掛三個燈籠。
李尚書的馬車停在門口,李尚書下車,有人忙著把馬鐙放到馬車下麵,李尚書從馬車裏緩緩下來,步履平靜。
齊妃雲仔細打量,李尚書年約五十,和她爹的年級差不多,文官要比武官秀氣。
穿了一身尚書的官服,胸口有一隻仙鶴正在飛翔,周圍祥雲環繞,更顯得李尚書的器宇不凡。
李尚書正準備進門,看到齊妃雲一陣奇怪,他認識齊妃雲和阿宇。
停下李尚書快走了幾步,拱手彎腰:“下管參見夜王妃。”
齊妃雲倒是刮目相看,到底是尚書,禮數上比那些上不了台麵的小廝強了許多。
“李尚書客氣了,本王妃路過此處看看,還望李尚書不要介意。”齊妃雲寒暄到。
李尚書直起身,看著齊妃雲:“王妃裏麵請。”
“不必了,不勞煩李尚書了,我隻是看看而已,不敢打擾李尚書,我家王爺一會可能會來尋我,他知道我在這裏叨擾,必定不高興的,還請李尚書當成什麼都沒看到。”
李尚書這才恭敬道:“那下官先不打擾王妃了。”
李尚書畢恭畢敬的轉身回去了,齊妃雲看李尚書回去有些著急了。
小廝不是李尚書,齊妃雲不擔心,撐著點時間就到了。
李尚書必然會反應過來。
李尚書進去齊妃雲走來走去,南宮夜頗感好笑,這女人真是聰明的很。
麵對小廝的輕蔑氣定神閑,看見李尚書知道要不好,著急了。
“王妃,怎麼了?”阿宇詢問。
齊妃雲看去:“阿宇,回去請王爺來,我在這裏等著,就說我被人欺負了。”
齊妃雲擔心尚書府的人會先斬後奏,到時候說什麼都是沒用了。
阿宇遲疑,王爺怎麼還不出來。
“王妃,我不能走,要是王妃出了事,阿宇交代不了。”阿宇不肯。
“讓你回去就回去,你趁著沒人欺負我的時候回去就是了,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齊妃雲恨鐵不成鋼,關鍵時候就不聽話了。
阿宇不動,愁悶王爺還不出來,再不出來他就撐不住了。
李尚書回去府裏走了沒幾步停下,想起什麼轉身看向門口,一陣奇怪,想起齊妃雲全身髒兮兮的,看熱鬧的怎麼把身上弄的髒兮兮的,奇怪了?
李尚書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轉身看向府裏的管家小廝。
“過來。”
小廝和管家忙著上前:“老爺。”
“門外的夜王妃什麼時候來的?”李尚書問道。
管家道:“天黑來的。”
“天黑?”
李尚書越想越不對,看熱鬧的看了兩個時辰?
“這都什麼時辰了,還沒走?”李尚書愁眉不展。
小廝說:“她那種人,肯定是來看熱鬧的。”
“胡說,她能看了兩個小時的熱鬧麼?管家你去看看,請她走,如果她不走,你讓人先把那小賤人處置了。”李尚書雖然是個文官,心狠手辣卻遠超常人。
管家得令,快速去了門口。
出了門口管家去找齊妃雲,齊妃雲正和阿宇僵持不下,一看到管家就知道,是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