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妃雲發起呆,仔細審題裏麵搜索,她想知道是原主留下的什麼,還是係統出了問題。
南宮夜看去:“雲雲。”
齊妃雲回神去看南宮夜,倒是沒覺得什麼,既然是要她琴蕭和鳴,自然是有什麼目的的。
“王爺,沒有琴。”
南宮夜這才問:“真的要?”
他是問真的會。
“我學藝不精,但也學過,我師傅教過我一些。”其實齊妃雲會的東西多了去了,她原先覺得學那些東西一點用都沒有,但現在想起來,用處還是很大的。
“端王,你的欒鳳琴借來用用。”南宮夜問去。
端王想到確實有:“來人,去把琴拿來。”
端王那把琴原本是準備給君楚楚的,但她進了端王府開始,便沒有心思跟他琴棋書畫,做一對閑散夫妻。
有人送來欒鳳琴,齊妃雲才起身去那邊。
木棉的玉簫也不是普通之物,隻是看都覺得是好東西。
走到空地,齊妃雲坐到椅子上,仔細看著欒鳳琴,倒是很漂亮,伸手摸了摸,感覺了一下,抬頭齊妃雲看向木棉郡主。
“郡主想要吹什麼曲子?”
“高山流水吧。”
木棉毫不在意,她雖然不是京城第一才女,但那是她不屑而已。
齊妃雲不會這個朝代的曲子,但是係統卻像是知道這曲子怎麼彈奏,她便安逸的坐在那裏說:“那請木棉郡主先。”
木棉並未客套,玉簫橫過了眼前,十指妖嬈,垂眸吹了起來。
蕭音清亮,宛若流水流淌,令人耳目一新,仿佛置身在清爽的山林之間。
齊妃雲摸了摸欒鳳琴,輕輕觸碰,十指輕撫琴弦,柔亮之音綿綿不絕,仿佛山澗溪流,環繞在山林之間,令人陶醉不已。
南宮夜仿佛看見山林間小溪旁有位白衣秀美的女子,正在對水梳妝,他將曼妙盡收眼底。
木棉臉色難看,蕭音開始錚錚刺耳,南宮夜驟然看去:“木棉休得胡來。”
南宮夜起身準備過去,齊妃雲十指翻飛,隨著蕭音快速撥弄琴弦,錚錚更勝一層,剛剛的行雲流水,此刻仿佛千軍萬馬,呼嘯眼前,殺氣跌宕……
南宮夜站在桌旁,目光盯著齊妃雲看,卻想到在十裏坡的時候,他要抓到短尾狐的那個時候,就聽見這樣殺氣騰騰的琴聲。
原來是她!
就在大家都全神貫注大氣不敢喘的時候,錚一聲,木棉郡主身子一顫,雙手一陣酥麻,後退了一步。
她勉強握住了手裏的玉簫,齊妃雲指尖放緩,緩緩而來。
木棉看著齊妃雲的臉漸漸緩和下來,齊妃雲繼續彈奏。
她這次彈了一曲她喜歡的,一曲終了,南宮夜緩緩坐下,挑眉去看齊妃雲。
齊妃雲起身看向木棉:“木棉郡主承讓了。”
木棉郡主轉身拂袖而去,頭也不回。
齊妃雲尋思了一番,看向桌上的欒鳳琴,彎腰抱了起來,愛不釋手的樣子像是個孩子。
“王爺,臣妾很喜歡這把欒鳳琴,王爺不知可否用其他的東西和端王交換。”齊妃雲話音委婉,但她這強盜的樣子,也是令君楚楚咬牙切齒。
但還有人比她更直接,南宮夜看向南宮琰:“二哥,可否贈予我?”
“拿去吧,既然夜王妃喜歡。”端王沒做考慮,隻是覺得這把琴到了齊妃雲的手才有用武之地,留在端王府也是浪費。
齊妃雲福了福身子:“多謝端王慷慨相送。”
齊妃雲就這麼把欒鳳琴給拿走了,君楚楚氣的臉色一陣陣發白,卻隻能笑臉相送。
南宮夜也不做遲疑,走去齊妃雲的身邊,手臂攬住齊妃雲的肩膀,說道:“天色不早,不打擾二哥洞房花燭了,本王先回了。”
南宮夜這樣說,其他的人起身也都陸續告辭,齊妃雲和南宮夜便順著人流離開端王府。
兩人出了門,齊妃雲抱著欒鳳琴很是高興。
“本王府裏有很多琴,何必喜歡這把?“南宮夜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給她把琴拿走放到馬車裏,齊妃雲上了馬車坐下。
“這叫青菜蘿卜各有所愛,再好的東西不喜歡看不上也沒用,不好的東西我看上了,那就是好的。”
齊妃雲酒足飯飽靠在南宮夜身上休息,南宮夜倒是捏了一把她的臉:“本王呢?”
“王爺算是半推半就了。”齊妃雲好笑。
“看來本王的糧餉交的還是少。”
馬車裏打趣,外麵的車把式便奇怪,王爺那裏來的糧餉,每天都交。
馬車裏安靜了一會,南宮夜看著那把琴出神,齊妃雲奇怪問:“王爺看什麼?”
“本王還真是小瞧了王妃了,王妃那琴音聽的本王一陣心驚肉跳。”南宮夜話裏有話。
“王爺有話說?”齊妃雲聽得出來,南宮夜是今天的事上在意了。
“王妃的琴音有殺氣。”南宮夜握著齊妃雲的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木棉郡主來找我的時候,我本來不想去和她一較高下的,但係統突然啟動,控製我開口了,所以我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