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妃雲鎮定下來,仗著膽子走到男子麵前,問道:“壯士可否讓我看看。”

風無情把左手給了齊妃雲,齊妃雲朝著風無情的手腕看去,一手抱著小五,一手握住風無情的手腕,啟動掃描,檢查風無情的身體。

風無情淡然看著遠山,也不抱什麼希望,隻是給齊妃雲看了看。

齊妃雲愣了一下:“久咳不愈,是傷肺,但看壯士,像是因心情所致。”

風無情愣了一下,轉身看向齊妃雲,齊妃雲鬆開手,抱著孩子後退了一步,說道:“壯士的病也是肺癆之症,想要治愈不是沒有辦法,隻是這病怕是有幾年了,所以會有些難治愈。

肺癆之症如果一年裏治療,治愈的會快一些,但要是超過了三年,且三年來每個深秋就要發作,那便很難根治了。”

風無情看著齊妃雲仔細打量,雖然不施粉黛,但並不討人厭。

看穿著,像是普通人。

帶在身邊倒是不妨礙他刺殺夜王妃。

“跟著來吧。”

轉身風無情朝著山中走去,齊妃雲不情願,自然是不想去。

滿山白雪進去出不來,死在裏麵都沒人知道。

倒是不怕眼前的人把她奸汙了,他長那個樣子還用奸汙麼,直接去哪裏都會有花癡的女人主動投懷送抱陪睡的。

但她要是不去,看他那把鋒利的寶劍,齊妃雲都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無奈之下,沒有勇氣抱著兒子逃跑,齊妃雲隻好跟著陌生男子往白雪覆蓋的山中走去。

也不知道多久,齊妃雲感覺都要走不動了,終於停下了。

山裏有一座茅草屋,齊妃雲一看茅草屋就全身針紮一樣的肉疼,這天氣,這地方,能有什麼用,還不把她和小五凍死。

風無情在茅草屋前停頓了一下,說道:“有人麼?”

茅草屋子裏麵沒有人回應,齊妃雲是有些奇怪,問誰呢?

地上白雪根本沒有破壞過的痕跡,別說是有人的痕跡,就是動物的腳印都沒有。

風無情在門前等了一會,沒人應聲,風無情才推開木門進去,齊妃雲正準備跟著進去,風無情的臉色一沉:“等著吧。”

齊妃雲止步,用力抱著小五,身上禦寒的皮裘勉強擋住風雪,但她還是擔心,這麼下去怕是兒子熬不住。

“小五,都是娘不好,讓你受苦了,你可千萬不要被凍壞,不然你爹還不一頭撞死!”想到南宮夜,齊妃雲滿心憂愁。

她本想趁著晚上去天牢看看,想辦法抱著小五去見南宮夜的,為了騙人耳目,阿宇把齊妃雲送到,誰知道阿宇走了來了個紅衣男子,把她給擄來了。

正想著,風無情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因傷心所起,咳嗽了幾聲,齊妃雲抬頭看了過去。

男子從裏麵出來關門走了出來,齊妃雲覺得這個人有點奇怪,來這裏,想要找什麼人,但明知道人不在,還要進去找。

人就是這樣,隻有失去過才會珍惜,但多少人不是回頭已晚!

風無情出來,關上了木頭門,帶著齊妃雲就走。

齊妃雲滿臉擔憂:“壯士,我兒子要吃奶。”

“你喂吧。”風無情不會阻止一個女人給孩子喂奶。

齊妃雲卻一臉為難:“壯士,我身子不好,生了孩子沒有奶水,我家男人給我準備了一頭牛,我兒子喝牛奶的。”

風無情看了眼齊妃雲,不耐煩問:“老虎的奶吃不吃?”

齊妃雲沒被氣死,哪裏來的老虎?

但生氣就說氣話:“吃,怎麼不吃?”

轉身風無情朝著山裏走去,叫齊妃雲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