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蘭看著郭麒雲,似乎明白了他說的話,隨即用力的點了點頭。
讓郭大壯和馬如風將東西搬進屋裏,幾人出了院子。
劉書槐深深歎了口氣,看了郭麒雲和黃喜娟一眼,說道:“咱去王四叔家看看吧。。。”
不一會兒,劉書槐帶著幾人到了一幢破敗的房子前。
這房子塌了近三分之一,坍塌的地方用破布和幹草蒙著。
屋子四周一片狼藉,半人高的枯草,胡亂擺放的瓦罐、用具還有殘缺的窗欞,無處不透著破敗。
掀開了髒破的門簾,郭麒雲隨著劉書槐走進了一個昏暗的屋子。
一進屋子,就聞到一股難聞的臭味。
郭麒雲有些微微皺眉,可劉書槐依舊麵無表情。
郭麒雲稍微適應了屋子的味道和光線,隻見不大的屋子裏淩亂的擺放著家用的物品,殘破的鐵鍋,缺齒的瓷碗,變了形的桌椅。。。
這時屋角傳來幾聲無力的咳嗽聲,郭麒雲尋聲望去,隻見一張鋪著稻草和破布的炕上,一位老者正倚著牆壁坐著。
待離得近了些,郭麒雲看清了老者的全貌。
老人看起來五六十歲,臉上深深的皺紋似乎訴說著無盡的滄桑,這個月份兒卻還穿著單薄的衣衫,腳上甚至連一隻鞋子也沒有。
他無神的目光盯著牆角,似乎隻有偶爾的輕咳能夠證明他的存在。
“王家四叔。。。”
劉書槐輕輕的叫了一聲。
老人聽見聲音,突然顫顫巍巍的想要起來,眼睛裏瞬間有了某些神采。
“是誰?。。。是百順兒嗎?是。。。是我兒百順兒回來了嗎?。。。”
說著,他伸出了手胡亂的抓著。
郭麒雲這才看清,老人的眼睛是瞎的。。。
劉書槐伸手握住了老者的手,老者激動的握著那隻手,反複的摸著。
“四叔,是我,我是三槐。。。”
老者先是笑著,隨後卻轉為失落。
“不是百順兒。。。不是啊。。。不是我兒百順兒。。。”
然後又慢慢向後靠去,重新倚著牆壁。
黃喜娟有些哽咽的聲音從後邊傳來。
“兩年前,王家四叔的小兒子百順兒被拉了壯丁,從此一去不返。這幾年,他家裏的人不是病死了就是餓死了,去年四嬸兒也走了,就剩下四叔一個人,也不知怎麼的就瞎了。。。”
郭麒雲看著四叔那已經凍得紫青的雙腳,毫不猶豫地脫下了自己的大棉鞋。
當他的腳底碰觸到坑窪不平的地麵的時候,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腳下瞬間布滿全身。
“郭兄弟!你。。。”
黃喜娟關切的聲音從後邊響起。
郭麒雲忍著兩腳的刺骨冰寒走近老者,要將鞋子套在他的腳上。
一旁的劉書槐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郭麒雲看向劉書槐的臉,卻看到他繃著嘴唇和微紅的眼睛。
他輕輕拍了拍劉書槐的手臂,那首才慢慢的鬆開了。
郭麒雲將大棉鞋套在王家四叔的腳上,卻發現他幾乎沒有什麼反應,除了低咳,就是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什麼。
李二蘭看著郭麒雲,似乎明白了他說的話,隨即用力的點了點頭。
讓郭大壯和馬如風將東西搬進屋裏,幾人出了院子。
劉書槐深深歎了口氣,看了郭麒雲和黃喜娟一眼,說道:“咱去王四叔家看看吧。。。”
不一會兒,劉書槐帶著幾人到了一幢破敗的房子前。
這房子塌了近三分之一,坍塌的地方用破布和幹草蒙著。
屋子四周一片狼藉,半人高的枯草,胡亂擺放的瓦罐、用具還有殘缺的窗欞,無處不透著破敗。